現在,他對臥室里的那個女人,真的什么要求都沒有。
就想她每天能痛痛快快的睡著,不要吃安眠藥;夜里不做噩夢,能一覺酣睡到天亮。
這兩樣比什么都強。
門鈴響。
陸續關上水籠頭,拿紙巾隨意擦了擦手,眉頭皺了起來。
這么晚了,會是誰?
……
打開門。
赫瑞文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來干什么?”陸續不爽地問。
雖然這個男人和她沒有什么關系,但一想到這貨拿宋年夕做擋劍牌,心里就有火。
“年夕呢?”
“睡了。”
“睡了?”
赫瑞文一臉的不可思議,“她吃了幾顆安眠藥?”
“一顆沒吃。”
“什么?”
赫瑞文的臉上再次出現驚訝,如果不是陸續那張一本正經的臉,他都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你是來給她送安眠藥的?”
赫瑞文這才發現男人的眼鋒銳利,像刀似劍。
然而下一秒,他的肩膀上多了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掌,“赫瑞文,我們聊幾句。”
……
私人的會所里,男人女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喝酒,或耳語,或玩曖昧的游戲。
吧臺前。
調酒師把兩杯“粉色炸彈”端到兩位漂亮的女士面前,“美女們,慢用。”
阮奕潔淡淡笑了下,半真半假道:“余小姐,你把我叫過來,又不說話,不會就是想讓我請你喝酒吧?”
余辰的眼中稍縱即逝一抹得意,“阮小姐,別急啊,我們先干一杯,再慢慢說。”
阮奕潔看著她猩紅的嘴唇,莞爾道:“我們別小姐啊小姐的這么客套了,你長我幾歲月,我叫你辰姐,你就叫我小潔吧。”
真是個聰明人!
余辰端起杯子,主動和她碰了碰:“小潔,干杯。”
“干杯,辰姐。”
阮奕潔抿了口酒,高腳杯掩住了眼里的一抹鄙夷。要是平常,這種女人怎么配叫她的小名。
算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小潔,我和你說啊,生日宴那天,宋年夕那個賤人把陸三少勾引到了女廁所。”
這話,簡直無異于一個深水炸彈扔在了阮奕潔的心里,她的神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當時我就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
余辰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把宋年夕形容成一個比潘金蓮還要下賤的女人。
“小潔,陸三少這樣出色的男人,被這么一只蒼蠅盯著,他再有定力也不行啊。現在的男人,都經不起勾引的。”
阮奕潔此刻的眼神已經不能用兇狠二字形容,她拿起余辰放在吧臺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燃。
深吸幾口后,她開口,“辰姐,上次的事情你沒辦好,所以我答應你的事情也就沒有兌現。”
余辰被她這么一說,臉上有些訕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