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男主的角色我還是留給你,條件只有一個,讓宋年夕那個賤人倒霉,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余辰心里大喜,臉上卻裝著一副為難的樣子:“小潔,萬一又像上次那樣沒成,那個角色是不是就黃了?”
“不管成不成都給你,辰姐,我要那個賤女人好看!”
阮奕潔幽雅的吐出一口香煙,狹長的鳳目微微瞇起。
敢勾引她的男人,找死!
……
陸續從冰霜里找出兩瓶幾乎已經要過期的啤酒,放在茶幾上。
赫瑞文打開正要喝,突然想到了什么,頓住了:“陸少,聊之前,我只想問一個問題,她怎么睡著的?”
“我哄睡著的。”
赫瑞文手扶了扶鏡框,若有所思。
說實話,為了治宋年夕的失眠癥,他想過無數的辦法,根本沒有用任何用。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
目光幽幽向陸續看過去,陸續這會正好拿起啤酒罐,手上深可見骨的咬痕映在赫瑞文的眼底。
心里,狠狠一震。
“她……咬的?”
陸續不以為然看了眼,點點頭:“我想問的,和這個有關,她是不是常常做噩夢?”
赫瑞文沉默沒有說話。
“赫少,我知道你是她的主治醫生,想保護她的隱私,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
“然后呢?陸少,你似乎昨天剛剛訂婚。”赫瑞文冷笑。
陸續被人將了一軍,臉上沒有半點波瀾,隔著半個茶幾的距離與他對視:“訂婚而已。”
赫瑞文搖搖頭,“話不能說得這么輕飄,你訂婚的對象是阮小姐。”
陸續未作答,一口氣喝了半罐子啤酒,“沒錯,是阮家,困難重重。”
“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招惹宋年夕的好,她是個一根筋的人,她玩不起。”
赫瑞文幽雅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男人。
“陸續,作為醫生,我不能私自把病人的病情告訴你,這是一個心理醫生的職業操守。作為朋友,我只能說,她在我這里看了十二年的病,我都沒有治好她,可見她的心理疾病非常嚴重。”
陸續也跟著站起來,深深擰眉。
“當然,如果有一天,你的身份變了,我想我還是愿意和病人的家屬好好溝通一下的。這紙盒里是一個月的藥量,讓她不要多吃。”
陸續微不可察的斂了斂瞳仁。
他突然有些明白這個男人和宋年夕認識這么多年,為什么沒有往前進一步。
本質上,他們兩個完全是同一類人。
清冷,孤傲。
……
赫瑞文走出小區。
陳加樂和沈鑫兩個齊唰唰的迎上來。
“年夕怎么樣?”
“沒事,已經睡著了。”
赫瑞文想想,又補了一句:“陸續哄睡著的。”
陳加樂半張著唇,連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好一會,她才幽幽嘆了口氣;“尼瑪,這下可就成冤孽了!”
赫瑞文很佛系地說:“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們散了吧。”
“赫瑞文,沒想到,你的性子這么和平啊?”陳加樂說。
“不是和平,無能為力的時候,就只能這樣安慰自己。”話畢,他眼角的余光看到沈鑫似乎側首向他看過來,他轉頭迎上去的時候,才發現是錯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