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不完冷笑,“沒錯,剛回來就主動和我聯系了,我沒理她。”
“那你怎么會有她的微信?”
“她用了個英文名,誰特么知道是她?”
陸續掃了他一眼,“這種女人,你給我離遠一點,奔著你的錢來的。”
“帝都有幾個女人,不是奔著我的錢來的?”
“有。陳加樂。”
“她?”
斐不完勾澀然笑笑:“省省吧,好看的皮囊三千一晚,有趣的靈魂要人要心。”
這話,總結的到位。可皮囊常有,有趣的靈魂不常有。
陸續淡淡道:“你慢慢喝,我沖個澡。”
“兄弟,不夠意氣了吧,陪著啊!你要死要活的時候,小爺我是怎么對你的?”
陸續瞇了瞇眸,“等我一下,馬上來陪你。”
“干什么去啊,你?”
“給宋年夕打個電話。”
“靠,就隔一個墻,打什么電話啊,要我……直接霸王硬上弓了。”
那是你!
陸續撥出電話,電話響了五六下后,被接聽。和預料中的一樣,沒有任何聲音,就只是通著。
他捏著手機聽了一會,勾唇一笑,找出耳朵線插上。
……
一墻之隔的宋年夕看這會,目光正落在手鏈上。
她已經對著這竄手鏈看了足足有二十分鐘。
戴?
還是不戴?
這并不是她要糾結的問題。
她糾結的是,短短兩天的時間,這個男人將她的心攪得越來越亂,讓她越發焦躁難寧,越發忘不了他。
這種感覺,要命的糟糕!
終于,她像是堵氣似的把項鏈往錦盒里一扔,關燈睡覺。
不知道是今天太累的原因,還是因為電話通著,心里有持無恐,睡意竟然很快就襲來……
她想,今天應該沒有噩夢再來找她了吧。
然而。
當第一縷晨光從窗簾縫隙里刺進來的時候,宋年夕睜開眼睛,就看到身旁半倚著的男人。
思緒一片空白地游蕩了好一會,她才發現自己這會正手腳并用的纏在他身上。
手,牢牢的勾著他精瘦的腰,像一只八爪魚似的。
看來,自己又犯病了。
神魂歸位,宋年夕慢慢坐起來,睜大眼睛去尋找他身上的傷。
昨天晚上,她咬他哪里了?
“胸口,肋骨上面半寸,比昨天的淺一點,十二個齒印。”
男人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慵懶在頭頂響起,“還死死抱著我不放,所以……我沒回去。”
鬼知道,他是怎么熬過這一夜的。
想碰不敢碰,不想碰自己身體又難受,渡秒如年。
宋年夕這會,才發現陸續穿了件白色短袖t恤,t恤上有明顯的血漬印在上面。
這個男人在家最恨穿上衣。
這會穿著,是怕她看到傷口后心理有負擔吧。
想說謝謝,不知道怎么開口;不說謝謝,心里又過意不過去。
她懊惱地垂下了眼。
“不用不好意思,作為回報,替我點個眼藥水,清理一個傷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