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宋年夕掙扎著爬起來,因為緊張,手不小心碰了一下,陸續疼得悶哼一聲。
“對不起。”
宋年夕驚得面紅耳赤。
陸續無奈嘆口氣,“宋醫生,男性的生理常識應該有吧,不用我解釋吧。”
早晨,是一個男人性能力最旺盛的時候。兩人同居的時候,她常常是在他的騷擾中被驚醒。
“不用!”
宋年夕扔下兩個字,跑進了衛生間。再出來時,她臉上的潮紅已經褪去。
一抬頭,發現男人不在她的臥室,而是在客廳里做著俯臥撐。
他的身體繃成一張弓,白t恤已經濕透,緊緊的貼在他健碩的身體上。
食色性也。
宋年夕發現再清冷的女人,看到這一幕,心底總會掀起幾分漣漪。
“做好了嗎,做好了讓我看一下眼睛,還有胸口。”
陸續跳起來,把襯衫一脫,學著小寶的樣往沙發上一躺。
宋年夕一看他的胸口,呼吸都繃緊了。
雖然咬得比昨天輕,但因為是胸口的皮膚,比手上的要嬌嫩一些,所以看上去更加的猙獰。
她把藥箱拿過來。
陸續的身體沙發里面挪了挪,留出一點空位。
宋年夕坐了半個屁股,身體前傾去看他的眼睛。
眼睛的充血消下去一點,但四周的青紫色,卻像是暈染開了。
“回家再用冰塊敷一下。”
“家里沒有冰塊,你幫我敷!”陸續“厚顏無恥”的提出要求。
宋年夕心緒攪亂了幾下,到底從冰箱里拿了冰塊替他敷眼睛。
敷完,幫他點好眼藥水,又把兩個咬傷的地方用消毒水擦洗了一遍。
女人柔軟的小手貼著陸續的身體。
她的氣息噴在胸口,熱熱的,暖暖的。
陸續眉心擰緊,忍無可忍從沙發上坐起來,急匆匆地揮揮手,“我先回去了。”
“陸先生,早飯馬上就好了。”唐阿姨從廚房追出來。
“不了。”
陸續走到門口,頓住腳步,轉身,目光冷峻地看著宋年夕。
“還有事嗎?”宋年夕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陸續的眸子里暗芒閃過:“把手鏈帶著,如果不想讓同事看到,引起非議的話。”
宋年夕張了張唇,想說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走回臥室,看著床頭柜上的手鏈,鬼使神差般的拿了起來,放在手腕上比劃了下。
讓她驚訝的是,手鏈的寬度正正好將她十一道劃痕遮住……
……
走出公寓,宋年夕才發現室外溫度離奇的低,一看天氣預報,竟然已經達到了零下十度。
這種天氣,急診病人一定很多。
她伸手攔了輛出租,打的去醫院。
一路上,銀裝素裹,到處是消防笛聲和救護車聲。
“這鬼天,又是下雪,又是結冰的,一路過來,好多大樹都被壓倒,橫在馬路上,今天的路況夠嗆啊!”
“師傅,你慢點開,注意安全。”宋年夕低聲叮囑了一句。
“小姐,想快也快不起來。”
果然,一路上,車子行駛的像烏龜爬。
路過中山路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宋年夕的視線里。高高的消防云梯上,陸續手拿鉅子,正在切割被雪壓斷的殘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