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文思索了片刻,“比宋年夕嚴重。”
“那怎么辦?”沈鑫的口氣有點急。
“別急,我找人查一查她。你先上車。”
赫瑞文說完拿出手機打電話。
沈鑫坐上他的車,好奇的打量了幾眼。車里干干凈凈,連個掛件都沒有。
系好安全帶,赫瑞文的電話已經掛斷。
“找人去查了,得有一會時間才能有回音,找個地方喝點東西,邊喝邊等怎么樣?”
“好。”
十幾分鐘后,兩人坐進咖啡館。
“喝什么?”赫瑞文問。
沈鑫想了想,“不喜歡太苦的,抹茶拿鐵吧。”
“為什么不喜歡太苦的?”
沈鑫緩緩地抬起頭,“生活已經夠苦的了,所以需要喝點甜的犒勞下自己。”
赫瑞文悚然一驚。
他扶了扶眼眶,認真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其實知道他所有的過往,包括他是孤兒,被沈家領養,后來又死了妹妹等等。
一直以來,他對他感覺就是個陽光大男孩,沒什么心機,也沒有什么煩惱,天生樂觀。
卻沒有想到……
能說出這種話來的人,其實并沒有像他外表看起來那么陽光,他只是捂著自己的傷口,沒有讓外人看見罷了。
估計,連宋年夕都沒有見過。
沈鑫意識到赫瑞文在觀察他,玩笑道:“這樣看著我干什么,點單啊,你喝什么?”
“噢!”
赫瑞文回神,回頭對著服務生道:“我和他一樣。”
“你也喜歡喝甜的?”
“以前不太喜歡,不過以后想試一試。”
沈鑫笑笑,“可以試試,你應該會喜歡的。”
赫瑞文脫下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你要不要把外套脫了?”
“不用了,我坐一會就走,一會要歸隊的。”
赫瑞文這時才發現,面前的男人鼻梁高挺,不說笑的時候,側臉近乎是森然冷淡的。
但只要一說話,他的嘴角會不自然的上揚,給人感覺很溫暖。
“消防員還要當幾年?”
沈鑫搖搖頭:“馬上就要退伍了,還有半個月左右。”
“這么快?”
赫瑞文詫異的抬抬眼鏡:“那退伍后,有什么打算?”
沈鑫自嘲的笑了笑,“陸隊都幫我安排好了。”
“他幫你怎么安排的?”
“一個去他公司,做部門經理;另一個安排在體制內。”
“你選擇哪一個?”
“我還沒有想好。”
話音剛落,咖啡端上來,他攪動了杯子,喝了一口,“要不,你給我一點意見?”
赫瑞文壓住了心底的波瀾:“真想聽?”
“嗯。真想聽。”
“你研究生考試打算考哪個學校,哪個專業?”
沈鑫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我想報師大的數學系,我覺得數學有意思。”
“將來當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