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衫懶得理他,“你有臉喝,我沒臉看,再不走,那桌子都快被你和阿古麗給掀翻了。”
“誰讓這娘們總是針對我”
“我看是你總針對她”
李錦夜被兩人吵得頭疼“行了,一人少說一句,初二我就走。”
蘇長衫“這么快”
張虛懷“你身體怎么辦”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
李錦夜輕咳一聲道“來人,去把寒先生和曹先生,方先生他們請來。”
“姓李的,我問你話呢,你身體怎么辦”張虛懷真想一腳踹死他。
李錦夜擺擺手,示意這話晚點再說“長衫,你幫我去見見程潛,這次去兩廣,我還用他。”
“你就作死吧,你就”蘇長衫咬牙切齒的罵了句,扭頭就走。
“虛懷,準備兩個月的藥量。”
“你”
“兩廣一拿下,離我們的目標又進了一步,虛懷,你別勸,也勸不住。”
“姓李的王八蛋,蘇長衫罵得沒錯,你就作死吧”張虛懷翻了個白眼,嘴里嘀嘀咕咕的不休。
心說,這貨死在兩廣才好呢,他是一滴淚都不會替他流的。
李錦夜似乎愣了下,“不作死,也會死”
這話說得很低,聽在耳朵里,好似心上被刮了一刀,張虛懷眼睛翻出天際,甩袖而出。
年夜飯吃罷,夜色漸黑。
因為要守歲,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衛溫膽子大,拿了炮竹、煙花在院子外頭放。
阿古麗頭一回在京城過年,沒見過這么新奇的玩意,也搶了幾個去放,放到高興處,跟孩子似的拍掌大笑。
謝奕為見一旁的玉淵唇角微翹,也是歡喜的模樣,只是笑意淡淡,遠未達眼底。
怕又是想起了高氏。
謝奕為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發髻,無聲安慰。
玉淵明白他的意思,挑起眼角笑道“三叔,我沒事。”
放完煙花爆竹,眾人凍得鼻子通紅的,聚在炕上磕瓜子吃點心。又鬧了一陣,羅媽媽他們年前多有勞乏,自去歇了。
唯獨玉淵,謝奕為叔侄倆要守過子時。
這時,阿古麗吵著要喝酒,除夕夜,玉淵縱容她一回,親自把酒溫了,讓三叔陪著她喝,自個則捧了手爐看兩人行酒令。
謝奕為的酒量極淺,年夜飯的時候已經喝過幾杯,又灌了三杯,身子往后一仰,直接在炕上睡下了。
阿古麗用腳踢了下他,見他睡得跟個死豬似的,氣得頭直搖。
“我阿爸,連喝三天三夜,都還能和人打一架;我大哥,我二哥更是千杯不倒,喝完酒,騎上馬,不消一柱香的時間,就能把方圓五里的野狼都給滅了。你們中原的男人就是不行。”
玉淵這幾天實在太勞心費力,沒力氣和她吵架,隨她去說。
“你們這邊的除夕太無趣,我們蒲類過年才
有意思,圍著篝火唱歌跳舞,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可有意思了。這天,姑娘要是看中了誰家的男人,就向他表白;男人若是也愿意,當天晚上就能鉆了帳篷。”
玉淵聽得愣住了,婚姻大事,哪有這樣隨便的。
“我阿爸有十八個妻子。可他最寵我阿媽,他說只有我阿媽,才配生下他的兒女。我是他最小的女兒,我生出來的時候,我姐姐都快嫁人了。我姐姐長得可真漂亮,他們說她是天山上的仙女下凡。”
阿古麗臉上帶著迷離之色,眼里晶瑩一閃,倏地便斂去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