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你的身體沒事吧?”
陳烈躺在床上,他身上的鞭痕已經敷上藥,用白布包了起來。
在他的床邊,站著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
“我沒事。”陳烈道。
猶豫了一下,陳烈問道:“司馬兄,趙徽真的不會發現嗎?”
雖然在父母面前,他沒有低頭認錯。
可是在陳烈心中,在做了這件事后,他心里不可能沒有一點波動。
趙徽在幽州的地位,如今無人能夠撼動,所有人都在看趙徽的臉色行事。
很多人對趙徽有意見,可是這幾年,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明確表示反對趙徽。
在兩個月前,陳烈也只是在幾個好友前面,才敢發發牢騷,才敢說些趙徽的不是。
他從沒想過,他竟然會有一天,和趙徽作對。
直到兩個月前,他遇到了一個人。
就是他面前這個,和他歲數差不多的俊美少年。河內司馬家次子司馬懿。
只是一個月的時間,他對司馬懿心悅誠服,也改變了他的觀念。
讓他做出了這次的選擇。
幽州不是趙徽的幽州。
只有將趙徽推下去了,他們的日子才能回到以前。
而他,也將會接替趙徽,成為新的幽州牧。
身為陳宏之子,雖然他的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民女,沒有多少知識。
但是陳烈在幽州眾多年輕一輩中,也算是佼佼者,他也有自己的野心。
如果沒有趙徽,沒有科舉制,他的未來,絕對是一片坦途,甚至他現在就可以是范陽郡下面的一個縣令。
而現在的結果是,他除了是太守陳烈的兒子之外,他沒有一官半職,就連孝廉都不是。
他去參加過趙徽舉報的科舉,但是成績并不理想。
因為有很多知識,是他從未見過學過的。
有一個太守老爹,他并沒有進入趙徽創辦的那些學院學習。
他學的知識,還是以前儒家的那一套。
幽州如今舉辦的科舉,雖然也有儒家試題,但是所站比重非常少。
陳烈雖然是太守之子,可是參加科舉考試,真的沒有一點優勢。
而且就算科舉考試成績優異,也還是要從底層的小吏開始干起。
如果沒有科舉,以陳烈的家世,他起步就能是縣令,隨便做幾年,就能得到升遷。
對于他們來說只是鍍個金,混一下資歷。
但是現在都不行了。
就算他父親是太守,也無法給他把路鋪平。
雖然陳烈很優秀,但是又怎么比得上妖孽般的司馬懿。
他心有不忿,在司馬懿的勾動下,只會越來越難控制。
而他自己卻沒有感覺。對司馬懿幾乎是言聽計從。
司馬懿道:“不過今天你挨了陳太守的責打,怕是會引來懷疑。”
“那現在要怎么辦?”陳烈道。
司馬懿道:“沒有關系,只要找一個讓你挨打的理由就可以了。”
陳烈道:“什么理由?”
司馬懿道:“你可以去搶個民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