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劃痕。
申屠翌掃了她一眼:“保留證據,在你沒賠錢之前,這里都不會換新地板。”
“幾千塊錢一塊的地板磚,大少爺何必等我賠完錢再換。”季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申屠翌沉默片刻:“老三告訴你的還是小寺告訴你的?”
“我就不能是自己猜出來的嗎?”
“不能。”
季聽挑眉:“你看不起我的智商?”
“如果是能被人看得起的智商,就不會跟我簽賠償條約。”
“……”
申屠翌的唇角又揚了一分:“出去吧,我困了,看在你幫我治傷的份上,我可以把賠償金下調十萬。”
“……不稀罕,不用你假好心。”季聽高貴冷艷的站起來,拿著自己的藥就往外走。
申屠翌在她身后淡淡開口:“這么有骨氣?難道不是不管下調十萬還是一百萬,你都還不起的緣故?”
季聽腳下絆了一下差點摔倒,板著臉加快了出去的速度,直到回到房間才郁悶的躺下——
她就不該多管閑事去幫他涂藥!
警告完自己下次別再多管閑事,季聽這才翻了個身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季聽即將醒來時,迷迷糊糊中翻了個身,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頓了一下,面無表情的把人推得遠了一點:“要不是心臟比較健康,可能早就被你嚇死了。”
“在自己床上看到男朋友不是挺正常的一件事嗎?有什么可怕的。”申屠邇嗤笑一聲,伸手把人抱進了懷里,“能告訴我一下,我的臉怎么了嗎?那幾個竟然沒一個跟我說的。”
“那誰知道,我又不是二十四小時跟在這具身體后面,可能是不小心撞到了吧。”季聽心虛的解釋完,想起前幾次親密時被申屠衫抓包的事,不由得趕緊推開了他。
申屠邇揚眉:“怎么了?”
“我不喜歡有太多親密接觸,希望你能稍微配合點,別總是勉強我。”季聽一本正經,“只要你愿意,我們完全可以談一個純純的戀愛。”
申屠邇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多純的?跑去學校旁邊小旅館開房那種?”
季聽一驚,蹭的一下坐了起來。這事他怎么知道的,申屠衫告訴他了?
申屠邇無所謂的坐起來,勾著的唇角看不出半點不愉快,整個人也如之前一樣懶洋洋的:“你說巧不巧,今天早上起來難得刷了會兒社交網站,然后就看到一條社會新聞,說什么癡情男怒斥出軌女。”
“……”
季聽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急忙拿出手機查關鍵字,果然看到了一條這樣的新聞,當看到她只有一個背影,而面前這人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時,她心里才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