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沉默一瞬:“這里之前是郊區。”
季聽一聽他還真開口了,當即感興趣的往他那邊去了去。
“是農田,學校走正常程序征收,不存在什么墓地,也沒有學生跳樓。”
“……”
申屠川看她一眼:“所以他們說的那些故事都是假的。”
“……”多好的恐怖氣氛,這下全毀了。
聽到申屠川說話的不止她一個人,大家放下心的同時,又少了一絲刺激感,高三生活本來就枯燥,這下好了,更枯燥了。
班主任第三節課的時候回來了,一臉疲憊的樣子,一看昨天晚上就沒休息好。她一進班里,立刻引起一陣騷動,有跟周揚關系還不錯的人立刻問:“老師,周揚怎么樣了?”
“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頭骨受傷,這學期可能不能跟大家一起讀書了。”班主任剛熬了一夜,這會兒面容沒之前那么嚴肅了。
一聽這么嚴重,班里一片嘩然,跟周揚和申屠川同宿舍的人忍不住了:“老師,我們滑冰鞋一直都擺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刀刃朝上了?”
他這話一出,季聽立刻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眉頭當即皺了起來:“是啊老師,我覺得也不正常,肯定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他們宿舍那幾個人我也認識,好幾個都是混混無賴,還是好好查一下吧,說不定就是他們干的。”
她這話直接也把剛才那人包括在內了,那人本來是起個頭打算推到申屠川身上的,一聽這話當即噎了一下,然后才想起反駁:“你胡說八道!我們跟周揚關系那么好,怎么可能害他,倒是有些人,平時被欺負那么多,保不齊要反擊一下。”
班里人的注意力立刻落在了申屠川臉上,申屠川垂眸看書,完全不受影響。
季聽輕笑一聲:“原來你們也知道,自己沒少欺負申屠川啊?”
“……現在這件事不是重點。”那人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臉漸漸紅了起來。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標準的狐假虎威那種,否則也不會昨天周揚被打后,連報復都不敢,這會兒被人用審視的目光盯著,頓時有些后悔出頭了。
季聽點了點頭:“這件事不是重點,那我們說說重點。”
她說完拉著申屠川站了起來,坦坦蕩蕩的看著班主任:“各位,你們看申屠川是會做犯法的事的人嗎?”
其他同學:“……”別說犯法,他看起來連逃課都不敢。
“怎么就不像了,越是學習好的心眼兒越多!”那人見沒人支持他,當即不滿了。
他這話就有些地圖炮了,前排立刻有人小聲嘀咕一句:“那也沒有小混混犯法的多。”
那人的臉瞬間憋得發紫。
季聽輕笑一聲:“不就是,與其說他一個書呆子做這種事,還不如說某些玩校園霸凌的人更心黑手狠,畢竟平時跟著周揚的時候不聲不響的,周揚有事也不敢出來幫忙,怎么這會兒突然伸張正義了?恐怕是做賊心虛吧。”
她說著這話,還怕申屠川多想,偷偷在書本的遮擋下撓了申屠川一下,申屠川的手心一癢,停頓片刻才沒有在這種時候唇角上揚。
“你!”
“好了,昨天警察已經來過一趟了,這件事就是周揚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如果硬要找人擔責任,周揚自己占一大部分,剩下那一小部分,該那幾個買冰鞋的人承擔。”班主任冷冷的看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