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些的時候并不怕拆穿,畢竟部落與部落之間隔得甚遠不說,自打姨母走后,那個部落很快就散了,他就是想求證,估計也找不到人。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眼底的警惕稍微淡了些,卻還是防備狀態。季聽為什么會這么清楚他的狀態呢,因為她親眼看著他的耳朵還是有點小飛,似乎在打量什么,真是非常的……可愛啊。
為免表情變得奇怪,季聽默默別開了眼睛,迫使自己不要再看,可腦子里還是總浮現他立著的耳朵,還有他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
“可是僅憑你說的這些,我并不能相信你。”申屠川說著,耳朵漸漸立直了。
季聽眨了眨眼睛,在腦子里不斷翻著有關男配的內容,最后一本正經道:“嘉至姨母說,你尾巴根上有個圓圓的小痣,如果摸那個小痣的話,你的尾巴會甩來甩去,你平時最怕別人碰你的下巴,因為只要有人撓的話,你就會忍不住仰起頭瞇起眼,耳朵也會跟著飛……”
“夠了!”申屠川氣惱的站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兩趟后,惱羞成怒的看著季聽,“我姨母為什么什么事都告訴你?!”
“因為她說你警惕心太強,如果不把這些告訴我,你可能不會相信。”季聽笑瞇瞇的看著他。
申屠川頓了一下,眼神重新冰冷:“就算信了又怎么樣?我不需要伴侶,你走吧。”
“可是我是你姨母定下的……”
“那又怎么樣?!”申屠川不耐煩的打斷她,“我說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如果很想嫁人,那就隨便在部落里找一個,反正所有獸人都喜歡純人。”
季聽沒想到他會這么堅定的拒絕,頓時有些為難了。申屠川掃了她一眼就坐下了,繼續往身上糊草藥。
季聽咳了一聲,他也沒有扭頭看她,只是耳朵稍微動了一下。季聽心中呼萌,面上還在裝可憐:“你這話就太無情了吧,我從小就夢想早點嫁給你,可是你倒好,竟然讓我去找別的獸人,如果姨媽地下有知的話,一定會埋怨你的。”
“不許提姨媽!”申屠川臉色微黑,說完還不忘強調,“還有,那是我的姨媽,你不準這么叫她。”
……喲,護食呢崽崽?季聽非常想揉兩把他的耳朵了,但此刻只能忍住:“好,那我不這么叫她,說咱們倆的事,我一個人千辛萬苦的來找你,你總不能讓我就這么回去吧?”
“不然呢?”申屠川瞬間又飛機耳了,“我沒有吃的給你。”
季聽:“……”果然是非常護食啊。
季聽見搬出姨母都沒用,就知道他鐵了心不想自己留下了,一時間覺得有些難辦。這邊把草藥都糊完了的申屠川,一抬頭就看到她還在窗戶上,表情頓時冷了下來:“還不走?”
“……我走不了。”季聽無奈。
申屠川瞇起眼睛:“怎么可能走不了?”
“真走不了,卡住了。”季聽一臉無辜。
申屠川:“……”
兩個人沉默對視許久,申屠川繃著一張臉站了起來,抓住她的胳膊就要往外推。
真要是被他推出去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進到屋里,季聽當即痛呼一聲,申屠川的耳朵顫了一下,不悅的問:“叫什么?”
“疼,”季聽皺眉,“不要往外推,你試著把我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