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不太想讓她踏足自己的領地,但更不愿意有個純人掛在他窗戶上,堵住他大部分的光線不說,還容易引來其他人圍觀。糾結片刻后,他不情愿的抓住了她的胳膊,直接就往屋里拖。
“疼疼疼……”季聽這回是真疼了,然而痛呼出聲的時候,申屠川已經憑借他的蠻力直接拔蘿卜一樣把人拔了進去,一把卡住的地方拔出來,申屠川就直接撒手了。
窗戶的位置開在房子高三分之二的位置,申屠川拉人的時候,季聽呈頭下腳上傾斜的姿勢,他這么一撒手,她瞬間就要臉朝地的摔下去。情急之下季聽忙抱住他的脖子,申屠川沒想到她會突然這么做,直接被慣性帶得一同跌在了地上,自己還給她做了墊子。
后背摔到地上的一瞬,申屠川悶哼一聲,臉色刷的冷了下來,耳朵和尾巴上的毛也微微炸開:“你給我起來!出去!”
季聽雖然有他墊著,但也好不到哪去,獸人身體健壯,肌肉結實得跟搓衣板一樣,她被硌得也是生疼,但此刻也只能抽著冷子哄炸毛的某人:“你先等我緩緩……”
獸人身體健壯體溫較高,而懷里的人卻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柔軟,體溫也是溫溫涼涼的,雖然隔著一層衣裳,但申屠川還是清楚的感受到兩個人的不同。他板著臉要把人推開,結果還沒動手就聽到她哼哼一聲,似乎真的摔狠了。
……純人真嬌弱。
本來就沒打算婚配的申屠川,更加堅定了不娶這個女人的決心,然而原本要推人家的手,卻是舍不得用力了。
兩個人就這么維持剛摔倒時的姿勢,季聽緩了一會兒就不疼了,但還是舍不得松開他,躺在他懷里繼續喊疼。
“你再不下去,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去了。”申屠川這回相當冷酷。
季聽假裝不滿的抬頭,本來是想跟他對視,目光卻忍不住往他耳朵上挪:“你這個獸人怎么這樣啊,我都說了緩緩就起來了,干嘛還這么兇?”
“你已經好了。”申屠川堅定道。
季聽頓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呼吸沒有剛才急促了。”申屠川一臉你騙不到我的表情。
季聽非常想捏捏他的臉了,但礙于這個情況只能忍住:“我呼吸不急促了就代表不疼了嗎?只能說現在的疼我暫時還能忍而已,再說你為什么要關注我的呼吸?還說不想跟我結為伴侶,口是心非吧你!”
“……獸人聽力都好,誰特意關注你了?!”申屠川耳朵又支棱起來,單手把她拎到一邊了。
他起身徑直走到門口,直接把門打開了:“出去!”
季聽剛要站起來,就看到原先申屠川躺過的位置有個小石子,石子尖楞朝上,上面沾了一點血跡。她愣了一下,隨機皺起眉頭:“你受傷了?”
“關你什么事?趕緊出去。”申屠川不耐煩的開口。
季聽抿唇起身,朝著大門走去,申屠川一直盯著她,打算目送她離開,結果她剛走到門口,就趁他不注意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你真以為我不打純人?”申屠川非常認真的看著她過于精致的臉。
季聽嘆了聲氣:“轉過去,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憑什么?”申屠川眼神泛冷。
季聽知道這位現在就像一只被欺負過的流浪貓,需要不斷的安撫才能讓他放下戒心:“你傷在后背,沒辦法自己上藥,我幫你清理一下涂點草藥好不好?就涂你剛才自己涂過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