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
弄明白情況后,族長親自給季聽放了血,手指劃破的瞬間,季聽痛得吸了一口氣,然后申屠川就為此黑了臉,一直到儀式結束表情都沒有好一點。
族長:“……”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不高興,但我總覺得他是沖我來的。
一整天都在忙著上山下山,季聽回到家時,幾乎要累癱了,本來還坐在床邊,最后直接身體往后一倒躺下,雙腳就這么耷拉在地上。
申屠川看她一眼,轉身便去廚房燒水了,燒完水就用最近剛做的盆子裝上,兌了些冷水后端進了屋里。
“忙什么呢?”季聽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
申屠川走了過來,把她的腳泡進了水里。原本因為走路太多而發木的腳,瞬間因為熱水而舒服起來,她輕哼一聲,唇角揚起一點微笑:“謝謝。”
“我應該的。”申屠川低著頭含糊一句,仔細的幫她洗腳。
房間里重新安靜下來,彼此只能聽到揚水的聲音,申屠川盯著她的腳看了許久,才小聲嘀咕:“總覺得像做夢一樣,我們竟然真的結為伴侶了。”
原先總覺得,自己會孤獨終老一輩子,可不曾想有一天自己會遇到一個人,她毫不介意的走進自己泥沼一樣的生活,將自己身上所有的不體面沖洗干凈,然后教他挺直脊梁做人,帶他從泥濘中走出來。
太神奇了,他竟然也有堂堂正正站在陽光下的一天,而他之所以能走到這一步,完全是因為自己的伴侶,這個柔弱、瘦小的小純人。
他的眼眶微微發熱,為了避免情緒脫離控制,他咳了一聲后換了個話題:“今天我們正式結為伴侶了,所以今晚是我們作為伴侶的第一夜……”
說著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東西,一張臉漸漸紅了起來:“那、那我們今晚要不要……”
話沒說完,就聽到了季聽熟睡的聲響,她竟然因為爬了一天的山而累出了小呼嚕。頓時什么不可描述都沒了,申屠川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幫她洗完腳便到她身邊躺下了。
雖然今天是第一夜,可哪怕什么都不做,他在她身邊也是覺得安心的。這樣想著,他也開始有了困意。
窗外月明如晝,月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落在了熟睡的人兒臉上。
季聽到后半夜的時候覺得呼吸困難,整個人好像都被壓扁了一樣,她不安的小幅度掙扎,終于把自己掙扎醒了。她睜開眼睛發了會兒呆,才意識到身上趴個大野狼,無語一瞬后推了推他:“怎么突然變原型了?”
“……嗯?”申屠川迷糊中睜開眼睛。
季聽嘆了聲氣:“你起開,我都呼吸困難了。”
“哦。”申屠川往旁邊挪了挪,季聽頓時覺得呼吸順暢了。
正當她打算繼續睡時,就聽到申屠川問:“你醒了嗎?”
“嗯,醒了。”季聽閉著眼睛,懶洋洋的回答。
話剛說完,她便感覺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睜開眼睛,就看到申屠川已經變回人形了。
“怎、怎么了?”季聽警惕的看著他。
黑暗中申屠川的眼睛泛著幽光:“既然醒了,就把最后一道儀式給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