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想多了!”季聽瞬間有了底氣。
申屠川點了點頭,配合的將襯衣脫了下來,接著朝她伸出雙手:“來檢查吧。”
……嗯,又是那種‘明明是正經話,可到了他嘴里突然變得不正經’的感覺。季聽沉默一瞬,到底還是抵不過對他的擔心,磨磨蹭蹭的走到了他跟前,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胳膊。
“關節這些擦破了,你都不知道疼嗎?”季聽捏著他的胳膊,看著他肘關節上蹭破的指甲大小的傷口,不由得皺起眉頭。
申屠川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一點小傷,沒事。”
“怎么就沒事了,多少還是要消一下毒的,”季聽說著,又檢查了一下他另一條胳膊,看到上頭也有細細的傷口后,當即決定,“有酒精棉嗎?我給你擦一下。”
“有,你推我,我帶你去找。”申屠川緩緩道。
季聽點了點頭,推著他往前走,迎面遇上幾個傭人,她不經意間抬頭,恰好將幾個傭人眼中閃過的驚訝收入眼底。她疑惑一瞬,繼續推著申屠川往前走。
直到推著申屠川到了他的房間,季聽才意識到他們為什么眼神那么震驚了:因為申屠川沒穿上衣!
設想一下,孤男寡女在客廳待了半天,出來時男方衣服都沒了,稍微用成年人的思維方式想一下,就全是馬賽克的東西。季聽一想到剛才那些人的眼神,就突然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怎么了?”申屠川見她發呆,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這點不悅很快隱藏了起來。
季聽尷尬一笑:“你衣服忘穿了。”
“我沒忘。”申屠川非常淡定。
季聽頓了一下:“那為什么不穿?”
“我以為你不想讓我穿。”申屠川回答得一本正經。
季聽:“……我忘了好么,沒事怎么可能會不想讓你穿衣服。”也得虧宅子里有暖氣,所以溫度一直適宜,如果像外面的天氣,他非生病不可。
申屠川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更喜歡我不穿衣服。”
“……打住,再說下去晉江就不讓播了。”季聽無語的制止他,強行改變話題,“酒精在哪,我去拿。”
“茶幾下的抽屜里。”申屠川回答。
季聽點了點頭,剛往茶幾處走了幾步就折了回來,無奈的看他一眼后問:“衣帽間呢?”
“往右。”申屠川唇角勾起。
季聽按照他的指示走到了衣帽間,進去后四處找尋一圈,拿了件柔軟的睡衣,出來就丟到了他懷里:“穿上吧,雖然屋里不冷,但也要注意點。”
“你幫我穿。”申屠川不動。
季聽頓了一下:“你連衣服都不會穿了?”
“你給我脫下來的,當然要幫我穿回去。”申屠川認真的看著她。
季聽眼睛微微瞇起:“申屠川,你不要太過分啊。”
“你不幫我,那我就不穿了,”申屠川看一眼她給自己拿的睡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說完又補充一句,“待會兒出去我也不穿。”
季聽想象了一下濕冷的陰天,某人光著膀子走在外面的畫面,不由得抖了一下,一臉不情愿的走了過來,拎起衣服后對他道:“抬手。”
申屠川配合的抬起手,像極了幼兒園的小朋友。季聽無奈的幫他從胳膊開始穿,布料簌簌摩擦的聲音中,從進入這個房間就逐漸消失的窘迫與害羞突然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