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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愣了愣神,下意識用最嘟囔了一句“他怎么會在這兒”
白人同樣一臉驚訝,仿佛他們對這個亞洲人一點兒也不陌生,只是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王明看到,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旋即,他很快又用鎮定的語氣跟老黑開口“一會兒我們去吃些什么”
看到這一幕。
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聲,旋即再次撥通了微信語音。
“零零零”
王明手中的舊手機,再次傳來提示音。
“為什么”
問了一句。
“你們先走吧”
王明給黑人和白人同伴使了個“離開這里”的眼色,然后獨自走到身邊,“旭哥,這事兒說來話長”
看著自己陌生的兄弟,想不明白,三時間,竟然真的能讓一個人變得天翻地覆。
從前的王明,只是一個悶葫蘆,文文弱弱,瘦得跟個竹竿一樣。
可現在,他的塊頭甚至比自己都不遑多讓,粗糙的皮膚,一看就經常去野外風吹日曬。
寸頭上,隱約可見一道三厘米的疤痕。
如果說外表可以靠鍛煉,那么王明的眼神,可是徹徹底底從文弱書生,變成了一頭嗜血的野狼
充滿著一股狠勁兒
“我不跟你們說,就是怕你們和家里擔心,我知道,我當初來美國的錢,都是你跟老二他們湊的,還有我父母跟親戚朋友借的。”
“說真的,我來留學的時候,也想好好學習,但你們永遠不知道,我在這里受盡了多少白眼和欺負,這里的美國人根本不拿我們當人,我在學校的地位,甚至連東南亞人都比不上”
說到這里,王明眼神泛紅,情緒非常激動,隱約有一股殺意滲出。
知道。
這是長期獵殺動物養成的掠食者心態,攻擊性強,信奉弱肉強食。
王明說的他能懂。
因為王明的性格確實很容易挨欺負,當初在大學,是因為有梁恒、猴子他們幾個照顧。
“我忍氣吞聲,本以為就此過去了,可有一天他們污蔑我偷錢,人聽我解釋,我就是一條臭蟲,他們把我送進了教改監獄,在那里,我明白了,只有你狠起來,別人才不會欺負你”
雖然王明幾句話帶過,但任誰都能聽出來,他在監獄里應該又被欺負得不成樣子。
“有困難,你可以跟我們兄弟說啊”
很想跟王明說他所在的公司,涉嫌重大非法盜獵。
“怎么說讓你們來美國幫我教訓他們我已經被開了我欠你們的錢怎么還我父母借的錢怎么還”
越說下去,王明越激動,甚至流露出了久違的東北口音。
“既然你現在看到了,我過的挺好的,錢我明天還你,希望你別跟我爸媽說,就當我還在上學吧”
王明最后嘆了口氣,從兜里掏出一盒駱駝香煙。
“狩獵圈的水非常深,你好自為之。”
想說的有很多,但看到王明現在的樣子,除了陌生,陌生,還是陌生。
目前云滇省廳已經在取證調查盜獵案件和哈維斯特公司,這時候沒必要在王明這兒打草驚蛇。
“你是怎么找上我的”
王明抽了一口煙,忽然問道。
“托萊多動物園,新聞報道,那個黑人。”
只說了三個詞,王明就懂了。
“說實話,沒想到你現在竟然變得這么厲害了,你也多小心吧,你在狩獵圈,太顯眼了”
王明用同樣的話,點了一下。
雙方對視了一眼。
“錢不用給了,但是你的事兒我必須跟你父母說,有空回家看看叔叔阿姨,最后,祝我們各自安好吧,兄弟”
說完最后一句話,扭頭上了莉娜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