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爺”孟仁毅隨手扔了手里的酒壺,俯首湊到李中易的面前,十分詫異地發出疑問。
李中易笑道“別那么俗氣,好不好來,先干掉一壺酒,你再告訴我,你是誰。”抬手指著身旁的空位置,示意孟仁毅坐下。
孟仁毅的眼珠子迅速地轉了轉,忽然拍手大笑,“好,爺就陪你先干一壺。”
李中易隨手拿起一只酒壺,重重地頓在孟仁毅的面前,豪爽地笑道“喝”
還沒等孟仁毅反應過來,李中易已經抓起另一只酒壺,掀開壺蓋,大口大口地將酒液咽下肚內。
“爽快”孟仁毅不怒反喜,一陣狂笑之后,學著李中易的樣子,眨個眼的工夫,又干掉了一壺酒。
“咣,咣”兩個人先后扔掉酒壺,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
“李中易。”
“孟仁毅。”
扔酒壺的動作竟然如此的相似,兩人不禁相視一笑,彼此看對方,竟然沒有絲毫的隔閡。
“嘿嘿,你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毛都沒長齊吧”孟仁毅不懷好意地斜睨著李中易。
李中易輕聲一笑,說“鄙人專治各種毛不齊,具不舉,舉不堅。”
“哈哈,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孟仁毅含笑拍了拍李中易的肩膀,戲謔地問他,“你舉得堅么”
“嘿嘿,一夜五次,沒得跑。”李中易嘻嘻哈哈地跑嘴跑火車,孟仁毅卻越發歡喜,連聲高稱,“拿酒來,拿酒來”
酒壺越扔越多,李中易象沒事人一樣,孟仁毅的臉色卻越來越紅,活象一只蒸熟的大蝦。
“且慢,可不能光有酒,卻沒好菜。”李中易擔心把孟仁毅灌倒了,故意想岔開他的注意力。
“什么好菜”孟仁毅的酒量也確實驚人,八壺“女兒紅”下肚,舌頭沒打卷,身子沒亂晃,頭腦還很清醒。
李中易也不理他,招手喚來剛才那位廚師,笑著說“剛才熬出來的羊油還有不少吧”得到廚師肯定的答復后,李中易耐心地又教了四道菜和一個湯品。清炒白菘加姜末,韭菜炒雞蛋,羊肝爆萵苣,茭白茭筍燴羊肉片,蘑菇野菌羊肉湯。
孟仁毅一聲不吭,仔細傾聽李中易讀那廚師講解菜品的具體做法,聽著聽著,他的兩眼越瞪越大,越睜越圓。
那廚師的手腳確實非常麻溜,三下五除二,不過一刻鐘左右,四菜一湯就端上了食案。
“好,好,好,好極了”孟仁毅一邊吃菜,一邊含糊不清地大加夸贊,“回頭讓我家的廚子好好地學一學,娘的,那家伙太笨了。”
酒足飯飽之后,孟仁毅鉆進李中易的帳蓬,與喝著清茶的李中易,天南地北的侃大山。
上輩子,李中易給老首長看病的時候,經常要陪著聊天,聽聽革命老故事,說說“不堪”的現實社會現象。
時間一長,李中易不僅知道了很多不為外人所知的歷史內幕,也跟著老首長們練出了一身極強的“侃功”。
孟、李二人,可謂是侃逢對手,吹遇良友,又都是超級吃貨,自然而然,聊得那叫一個熱絡。
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時候,一夜沒睡的孟仁毅,已經把李中易看作是最懂他的“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