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曹氏也知道她做得太過火了。今天,她本想帶著李中昊一起來求李中易,只可惜,李中昊已經被李達和牢牢地盯在了書房里。
情況異常緊急,由不得曹氏再猶豫,所以,她只得硬著頭皮獨自來求李中易。
李中易察覺到曹氏的猶豫,站起身說“你仔細的想想吧,想好了的話,虎個押,就可以帶著兩萬貫回曹家了。”
說罷,李中易攙扶著喜憂參半的薛姨娘,直接回了后堂。
臨走的時候,李中易沖瓶兒使了個眼色,瓶兒重重點頭,那意思是說,她一定會盯死曹氏,不讓她鬧出妖蛾子來。
回到東廂后,薛姨娘擔憂地問李中易“大郎,你硬逼著曹氏和離,萬一她一時想不開那可怎么辦”
李中易微微一笑,反問薛姨娘“阿娘,你覺得曹氏是哪種人么”
薛姨娘仔細地想了想,搖著頭說“她過慣了好日子,肯定舍不得去死。”
“嗯,曹氏雖然惡毒,但是,二郎畢竟還是姓李。”李中易嘆了口氣說,“再怎么著,孩兒也得替阿爺著想。”
薛姨娘欣慰地笑道“你阿爺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你如此的有情有義,我這個做娘的,真的很高興。”
過了大約一個半時辰,瓶兒來報,曹氏當著她的面,在和離書上,簽了名花下押,然后雇了一輛馬車,載著三大箱銅錢,大哭而去。
“唉,說起來不落忍的,曹氏也是自己做孽啊”薛姨娘畢竟心善,心中有些不忍。
李中易心里落下了一塊大石頭,曹氏的問題解決了,家務事告一段落。
晚上,李中易在成都侯府里泡桑拿的時候,把事情給孟仁毅說了,孟仁毅二話不說,當即命人拿了他的令牌,去牢里放了曹猛,限他立即滾出成都,回萬州。
就這么著,一樁很可能鬧得天翻地覆,烏煙瘴氣的家務丑事,在趙老太公和孟仁毅的合力之下,悄無聲息的予以擺平。
據家里的仆人說,李達和知道消息后,悶了一整天,倒也沒說什么。倒是二郎李中昊,成天哭哭啼啼的,沒少挨李達和的訓斥。
出于李達和的臉面著想,李中易傳下話去,就說曹氏身體不適,到鄉下的莊子上養病去了。
時光飛逝,花蕊夫人的皮膚病已經痊愈,孟昶始終惦記的煉丹大事,也終于擺上了議事日程。
這一天,李中易齋戒沐浴已畢,身穿一襲藍色道袍,一只玉簪橫插在道髻之上,走動之間,道袍輕拂,一副仙風道骨的“神棍”模樣。
在黃清帶人的護衛之下,李中易乘車登上了青城山頂。
山頂上的某個洞府里邊,早有人按照李中易的要求,布置妥當。
洞內,丹爐、丹鼎、水海,石榴罐等一應煉丹的器具,應有盡有。
李中易還別出心裁的在洞府旁邊,加建了一座小型的木炭窯,窯口上接了一根粗大的鐵管,鐵管直接插入一口大水缸,水缸就擺在一口水池的里邊。
為了安全起見,孟昶派來了幾百名金吾衛的官兵,把整個洞府圍得水泄不通。
按照掐算好的時間,李中易站在洞府門前,迎風而立,點燃事先制作好的黃符,串在一把鑲嵌滿寶石的七星劍上,嘴里念念有詞,“y-ife-and-y-n,i-ove–you”
黃清就站在李中易的身后不遠處,卻完全聽不懂李中易念的是什么鬼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