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碼頭的秩序。就和馬路上的交通一樣,只要大家都不搶,都不亂,按照左進右出的規矩行事,現有可以同時停靠二十條中型貨船的碼頭,其實是夠用的。
李中易之所以要換上顯眼的官服,其實就和穿便服的交警沒人理會,是一個道理。
不論古今。草民們最怕的就是“大蓋帽”。
等渡口的交通基本通暢之后,王有德快步走到李中易的身旁,完全不顧四周嘈雜的環境。大聲說“李公,李公,稅款過了兩千貫了,一天頂上了咱們原來三個月的全部稅款。”
李中易沒好氣的瞪著王有德,輕聲斥道“區區幾千貫稅款何足道哉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好大的口氣”李中易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清斥,他正欲發怒。扭頭一看,卻見身穿一襲粗布衣裳的柴榮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啊。陛黃皇爺來了啊,在下有失遠迎”李中易下意識的就想大禮參拜。忽然意識到不對,改成了拱手行禮。
柴榮根本就沒理會李中易,徑直詢問王有德“此前一年的稅款是多少”
王有德根本沒注意到李中易頻頻使的眼色,他還以為柴榮是李中易的好朋友,也就說了真話,“不瞞您說,以前這逍遙津一個月的稅款,也才區區六百余貫。據小人琢磨著,距離天黑還有段時間,怎么著也有機會超過三千貫吧”
“嗯,有些人撈起錢來,倒是一條好漢啊”柴榮笑吟吟的目光,在李中易身上打了個轉,李中易暗暗告誡自己,形勢不太妙。
皇帝的這種話,李中易哪敢回答,他只得故意裝傻,把頭一低,想蒙混過去。
“一天是三千貫,一月是多少”柴榮象是問王有德,卻又死死的盯著李中易。
王有德的算術雖然也還可以,但是他還沒有掌握九九乘法口訣,對于這種倍數的乘法,頗感頭疼,算了好一陣子都沒算出個結果。
手下不行,李中易這個津令只得硬著頭皮頂上去,小聲稟報說“回皇爺,是六萬貫。”
“一年是多少呢”柴榮笑得非常開心,李中易的心里卻直發毛,他低聲回答說,“回皇爺,是十二萬貫。”
“文素,開封一年的商稅是多少”柴榮忽然扭頭問身后的一個身穿布衣的老者。
文素李中易一下子警覺起來,朝中的重臣之中,字文素的,只有一個人,平章事,左仆射,宰相范質。
范質也是典型的貳臣,歷五朝,兩任相,只比馮道那個貳臣中的貳臣,官場不倒翁,少歷了一朝罷了。
“回黃皇爺,不到三十萬貫。”范質略微欠了欠身子,信口就說出了數字,李中易不得不佩服此公的記憶力之強悍。
“這么說來,假以時日,這逍遙津的稅款,很有可能超過開封城內的商稅”柴榮問的是范質,眼睛卻脧著李中易,臉色陰晴不定,讓李中易的心里一直發毛。
“以在下的看法,不出五年,此地的稅款,應該遠超開封城內的商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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