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高麗行營的報捷奏章里邊,護駕和協助定鼎之功,絕對少不了符昭信的那一份。
“多謝李帥。”符昭信含笑抱拳,欣然接受了這個“好任務”。他來一趟高麗,如果不撈一點軍功回去,承襲符家家業的資格,始終不夠啊
眾人在李中易的大帳里邊,你一言,我一語,將整個計劃商量妥當。
然后,楊烈領著參議司的人,快速整理出了一份作戰計劃,交李中易用印之后,當場下發給了眾將。
李中易站起身,說“諸位,此戰不在于和叛軍死拼,而是以保護高麗小王或是宗室成員,作為第一要務。可千萬不要撿了芝麻,丟掉了花紅果哦。”西瓜現在還遠未流行,他只得端出花紅果來說事。
“喏。”包括符昭信在內,大家都齊聲答應下來,參議司的作戰計劃已經詳細得不能再詳細,就算是傻子都看得懂。
散會之后,符昭信領著大約兩千人的騎兵部隊先行,必須在第一時間內,趕赴開京的北門外,待機而動。
不大的工夫,符昭信就領著一幫子擅長騎馬的衙內們,領著兩千騎兵,呼嘯著離開了大營。
派出了符昭信的接應部隊之后,李中易并沒有急著總動員,反而下達了原地休息的命令。
戰士們辛苦作戰了一天,外加戒備了一夜,如果不能盡快恢復體力,即使勉強趕到了開京城外,傷亡也會很大。
就在大軍休息的時候,哨探一撥接著一撥的將開京的戰況,匯總了過來。
李中易抬眼看著楊烈,說“禮成江的河水都被染紅了,全一準顯然應該已經知情。你覺得,全一準會做何應對”
楊烈想了想,說“開京還是必須攻破的,只是全一準恐怕會安排一支人數不少的軍隊,在半道上牽制住我軍。根本不需要獲勝,只要糾纏到全一準徹底拿下開京,即使這幾萬人的偏師全給咱們吃掉了,對于全一準來說,也是巨大的勝利。”
“嗯,你覺得全一準會把這支偏師擺在什么地方”李中易笑著問楊烈。
楊烈輕輕的搖著折扇,說“這個倒真有些說不太準了,也許是開京北門,也許的別的門附近。全一準既要防備咱們趁火打劫,又不可能處處設防。其實夠難為他的。”
李中易摸著下巴說“符昭信帶著騎兵去了北門,全一準恐怕會以為我也要去北門吧”
“是的,如果我是全一準。也會這么認定為的。”楊烈搖了搖折扇,笑道,“其實呢,咱們只要全都登上了水師的戰船,全一準的所有安排,全都要落空。”
李中易滿意的點點頭,說“白行啊。大軍作戰首重機動力的精銳,你已經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
楊烈嘿嘿一笑,說“老師。學生這段日子都一直在琢磨著您那句話呢,沿海沿江作戰,水師必須擺在第一位。草原作戰,戰馬才是真正足以制勝的戰略突擊力量。”
李中易笑而不語。楊烈確實是這個時代的聰明人之中的佼佼者。他這個徒弟,沒有收錯。
兩個時辰之后,李中易下達了總動員令,大軍開始魚貫登船。
全一準派在遠處暗中監視李中易的哨探,趕緊打馬揚鞭,拼命要趕回去報訊。
三個時辰之后,全一準雖然得到了李中易率軍動了的消息,可是。腦袋也疼得厲害。
問題是,李中易的大部隊都在船上。上一刻也許是在下游,下一時間,很可能就跑到了上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