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王珂也納悶了,這挎包里的東西呢?自己剛剛把那些信燒完,手表和銀手鐲都放在挎包里,掛在墻上的。自己想玩個障眼法,難道它們自己長腿了不成?
他抬起頭,這屋子里此前只有葉榮光教授和毒蛇小張在談事,而且自己整理時,他們自始至終連頭都沒有抬過,谷茂林在院外和葉偏偏幫助自己洗衣服,溫教授根本就沒有進來過。
王珂狐疑地看看葉榮光教授和毒蛇博士小張,難道是自己剛剛出去了一下,他倆搗的鬼?可是看他二人,似乎比自己還無辜,臉上表情說明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算了!這不重要,手表和手鐲回頭再找,總比葉偏偏抓個現行要好。
正當王珂胡思亂想的時候,葉榮光教授抓起炕上那些信看了起來。有王珂父母來的,有部隊戰友來的,剩下的清一色是葉偏偏寄來的。
“偏偏,你給小王珂寫了不少的信啊?”
葉偏偏一看,俏臉立刻紅了。“爸爸,你怎么偷看別人的信件呢?”說著連忙搶起她爸爸手里的信和炕上的信來。慌亂中自己也瞥了一眼,果然是。心中不由得涌出一絲甜蜜,原來兵哥哥還都保留著自己的信呢!而這些信中,還真沒有其它人的。
此時的王珂,心中竊喜,嘴上卻故意說:“小葉老師,你到底想找什么?你看中什么,盡管拿去。”
“我……”葉偏偏已經把那些信快速地挑了一遍,凡是自己寄來的,都拿在手里,前后有好幾封,其它的,都放回炮彈箱里。
東西就那么多,根本沒有什么紅瑪瑙手鐲。她抬起頭向谷茂林看看,又看看王珂,這才說道:“兵哥哥,有人舉報你也有一對紅瑪瑙手鐲。”
王珂一愣,立刻笑道:“沒錯,不過是谷茂林訛人家的,他讓我還回去了。”
“什么?還回去了,還給誰了?”葉偏偏大叫一聲,一臉狐疑地看向谷茂林,路上谷茂林可不是這樣說的。
谷茂林此時也是一臉的尷尬。
“到底是怎么回事?”溫教授此時也聽出味來了。
“溫干爹,是這么一回事,你還記得我們那天砍樹搭羊圈嗎?”
溫教授點點頭,他想起來了,那天王珂沒來由地跑回家,又跑到公路上的事。
于是,王珂一五一十地又把谷茂林花了十五元和一只從那位皇帝爺地宮里帶出來的破琖,硬訛那位老貨郎一對手鐲的事說了一遍。
“什么?小子,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瞞著我們?”溫教授瞪大了眼,這太不可思議了,那姐妹倆各一對,由乾隆爺題詩的紅瑪瑙手鐲,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自己的干兒子卻蔫住不說,讓他這位考古學家與舉世罕見的白玉蚩尤環手鐲擦肩而過,實在令人氣憤!
這一下。連葉榮光也驚詫了。“此事當真?”
不等王珂點頭,谷茂林開了腔。“當真、當真,我們把人家私墓盜挖了,補償人家,把東西退回去,是我的主張,與排長無關。”
“一對混賬!”從來不罵人的溫教授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憤怒,終于火山爆發了。“什么我們盜挖人家的私墓,那都是國家的好不好?”
他心疼的不是得而復失的寶貝,也不是谷茂林的話難聽,而是此生可能再也無緣見到這對寶貝啦。
“溫干爹,谷茂林用詞不當,不過,這件事我應該和你說,但怕您老人家反對。”王珂一看溫教授動了肝火,眼珠一轉,趕緊出來解圍。
“反對?我怎么會反對?”溫教授一臉的疑惑。
“溫干爹,葉伯伯,當時我也不知道它們是一對,總想著找個機會退回去。可是后來看到你當家作主,把那一對賣給了小葉老師,我們就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