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連忙解釋:“這只是按照比例縮小的版本,實際的食鐵獸體長有四到六尺,體重也很可觀,并非如此嬌小……”滾滾很萌沒錯啦,可是并不是小迷你。
云谷子把對應的一流熊貓套娃都看了一遍,然后迫不及待地說:“有你給我的玩偶,我也好叫門內弟子們在我的洞府內按上食鐵獸的雕像了……快交易吧。”
咻地一下,寶玉面前的熊貓套娃消失了,出現兩個玉瓶,一青一白,皆是上上等的好玉,被拿來雕琢成容器,可見修真位面里頭,不帶靈氣的金銀珠寶便同路邊的陶器瓷器瓦礫之類沒甚區別。
寶玉不解,怎么來了兩個瓶子?
云谷子笑得大家都懂的樣子:“這白色玉瓶里原是一百顆固陽丹,現被分為五百粒,若小友希望藥效再短一些,掰成兩半便是兩年半的功效了。青色玉瓶是固陰丹,調理女子健康,使其能夠到達最佳受孕狀態,吃一顆,五十年生產無憂,這便沒有分丸了,共是一百粒。兩者皆是入水即化開,無色無味。咳咳,小友可便宜行事。”
寶二爺想著自己家親姐妹堂姐妹表姐妹的一大串,還有大姐姐先前就因為小產郁郁寡歡,不管怎么看,在醫學不發達的古代,這固陰丹都比固陽丹作用大多了。
于是謝過云谷子,大大方方地手下了。因這樣的交易也只能做這么一次——畢竟云谷子拿到了大熊貓的縮小比例木雕,便可以叫人做或者自己做出無限的大熊貓模型、玩偶、雕塑、抱枕了,這都是早晚的事兒。
寶玉秉承著結善緣的想法,將現代社會經常做的玩偶告訴云谷子——云谷子連連點頭,兩眼發光,恨不得馬上就叫手藝好的女弟子給自己縫一個食鐵獸的抱枕,好日日揉搓:“小友為人豁達,廣結善緣,來日必有大造化。”
別人說的大造化寶玉不稀罕,甚至還覺得這就是提醒了自己出生帶著美玉是多么的特(操)殊(蛋),但是云谷子的話不用,修仙之人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所以寶玉聽了云谷子的話,誠心地謝過了前輩的美好預測,下線前還看著云谷子仙風道骨維持不住地捧著滾滾套娃摸個不停,蠻癡漢的樣子。
寶玉得了固陽丹和固陰丹,找機會下藥是一點都不難(寶玉:專業!)。
去年花田莊子做的花蜜特別香甜,受到女眷們的好評,今年春天老孫頭不用寶二爺吩咐,就顛顛兒地腌漬好了。寶玉打著品荷花蜜的名頭,請了三春、黛玉、湘云喝了調了丹藥后的蜜水,李紈那里也沒拉下,除了王熙鳳尚在月子中(回頭出了月子補上了,不做贅述),入口的東西需特別注意,即便送去花蜜她也暫且不能喝,榮國府其余孫女兒、孫媳婦輩的女子都用了固陰丹——大姐姐元春那邊,寶玉趁王氏給她送東西的時候把荷花蜜加進去了,特意與婆子吩咐,這一瓶是自己親手腌漬的,給大姐姐嘗個新鮮。
寶玉默默無名地對姐妹們做完好事,只剩下需要懲戒的呆霸王了。
那薛蟠畢竟在榮國府住著,三不五時就會來前院和賈珠兄弟等人喝個茶什么的,可見作為客人,他的禮數也是周到的,對著該有禮的人,呆霸王的家教就體現出來了。寶玉隨便找了個機會,給薛蟠的茶水里放了固陽丹,又親眼目睹他喝完,在心里頭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然后一本正經、一臉擔憂地說:“我見薛家表哥眼下青黑,可是最近睡眠不好?”
薛蟠含含糊糊地說:“恩,許是天熱吧。”
“我也苦夏,表哥若是冰塊不夠了,盡管差人和太太說一聲就是了。”寶玉好心好意地開口,好似生怕客人不好意思提意見,然后又猶豫著開口,“不過我瞧表哥這面色實在不似中暑燥熱之相,還是請個大夫看看比較好。”
薛蟠心說:【我昨晚是在天香樓睡的,兩個赤條條的人抱在一處,弄了三回,多少冰塊都降不了火氣呀。】
同好中人賈璉對薛蟠的作風清楚得很,想著自己表弟也不是那單純善良的性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薛家小子夜夜花眠柳宿的事兒?此時說起請大夫,恐怕是寶玉看出了什么吧?畢竟當初那個牛氣哄哄的沈千針是扒拉著綺散齋的大門想要收寶玉為徒的。后來雖是沒有成,但是沈千針常來常往,經常與寶玉嘀嘀咕咕,自家小堂弟也學了幾手,偶爾說起望聞問切也是頭頭是道的。
于是賈璉看熱鬧不嫌事大:“可是有什么不對?馮大夫就住不遠,喊來也是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