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自從遇到這只小旱魃,他胃囊中整日不知休止翻滾著的食欲忽然平靜了許多,甚至難得地對食物生出了放養的耐心。
贏魚在小缸中待了三天,期間臨燭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喂養它,養的連蘇斷都能用肉眼看出這魚腰身粗壯了好幾圈、鱗片和羽翅上泛起油亮的光澤,狀態非常好。
第四天早上,臨燭往缸里看了一眼,說“差不多了。”就伸手掐著翅膀把贏魚從水里撈了起來。
贏魚照舊嘎嘎大叫,大概是臨死了,還破罐子破摔地扭著青色的身軀,張開長滿鋒利牙齒的大口想咬臨燭的手腕,被臨燭順手在樹上砸了一下,發出榔頭砸石頭一樣的一聲悶響,就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蘇斷默默把自己往狐貍身后藏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腦殼忽然有點痛痛。
雖然暈的很粗暴,不過對于注定要進鍋的贏魚而言,在暈厥中被宰殺或許是痛苦最輕的一種死法了。
這一頓飯臨燭選擇在院子中做,料理架和燒烤架都撐在一顆高大的桃花樹下。
臨燭院子中或許設了什么法陣,花樹開的很隨意,院子外都是萬物凋零的秋天了,院子里這一樹桃花卻像個小姑娘一樣,剛開始羞答答地吐蕊。
雖然臨燭看上去十分高冷不食人間煙火,完全不像是會做飯的男人,但他處理贏魚的手法卻異常熟練,只用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利落地把魚鱗、翅膀上的毛以及內臟處理好了。
燒烤架的炭火還在不急不緩地升溫,臨燭把贏魚整個收拾干凈后,將翅膀切下串好,放在一旁浸泡備用,先處理魚身。
其實也用不著什么復雜的步驟,燉魚貴在一個鮮字,加的味道太多,反而會本末倒置,失去最原本而珍貴的味道。
臨燭先在燉鍋中加入水、少量青色蔥段和嫩黃姜片,開大火,然后在等待水開的時間里,把魚身在煎鍋內稍稍煎了幾分鐘,等到青色的魚身表面泛起微黃,就拎著魚尾巴,把它放進了水已經咕嘟咕嘟涌動的鍋中,蓋上鍋蓋,大火燜著。
這時候,燒烤架中炭火已經燒的紅彤彤,火苗時不時從上面躥出,已經可以用了,臨燭就把旁邊的一對翅膀抹上少量油放在架子上烤,時不時加點油和醬汁,翅膀也很快被烤出屬于贏魚本身的油脂,混著深色醬汁一起落在炭火中,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沒過多久,就有一股又香又鮮嫩的味道從烤翅上飄出來,晃晃悠悠在蘇斷鼻尖轉了一圈。
大約是因為食材特殊,蘇斷總覺得這對烤翅膀聞起來有一種奇異的誘惑力,讓他口水直流。
蘇斷坐在小板凳上看臨燭做飯,感覺自己都快餓得輕飄飄變成一灘土豆泥了,情不自禁地靠上了旁邊蹲著比他坐著還高一些的白狐的溫熱身軀。
白狐身體僵了一下,不過到底也沒有動,蹲坐在那里乖乖當他的靠枕。
燉鍋內的水很快再次沸騰,臨燭把火轉到中火,等到烤架上的翅膀表皮被火苗舔舐得焦香酥脆時,魚湯也燉好了。
臨燭把鍋蓋掀開,鍋里原本的清水已經變成了近乎乳白的顏色,湯上零星飄著清脆的蔥段和嫩黃的姜片,魚身被燉的松而不散,淡青色的魚皮輕薄的近乎透明,隱約可以看出下面包裹著的雪白細膩的魚肉。
作者有話要說斷等待被投喂斷啊嗚
狐賢惠家庭煮夫靠枕成精貍精一妖多用┐「e:
論如何用食物和美毛色毛誘捕一只小旱魃
小旱魃美滋滋一jio跳進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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