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個人口中吐出的溫熱氣息劃過額頭、鼻梁、鼻尖最終懸停在蘇斷唇上極近的距離,近到連對方口中淡淡的薄荷氣息都幾乎可聞。
正當蘇斷乖巧地閉眼等親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的框框響,門外傳來成年男人殺豬一樣的嘶吼聲“臨天師臨天師你在嗎在嗎在啊啊啊啊外面有鬼啊”
可以說十分會破壞氣氛了
蘇斷“”
臨燭“”
門外的人還在撕心裂肺地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算臨燭心理再強大,也沒辦法在外面有人這么凄慘咆哮著的情況下繼續下去,于是微微頓了下,泛著淡淡薄荷的氣息就逐漸離蘇斷越來越遠。
蘇斷悄咪咪把眼睜開一條縫,看到臨燭去給人開門的背影,也骨碌一下從床上爬起來,假裝端莊地坐在床沿上。
不然這大半夜的,他躺在臨燭床上,不知道還以為他和臨燭有什么不純粹的上下屬關系呢
雖然這么說好像也沒錯。
蘇斷剛在床邊坐穩,一道沉重的呼吸從他背后靠近,蘇斷測過后,正對上一顆白乎乎毛茸茸的大腦袋,狐吻又細又長,幾根柔亮的胡須對稱分布在嘴邊,從這個角度看尤為明顯,側對著他的那只燦金色獸眸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蹲坐著比他上半身還高的白狐伸腦袋在他臉上舔了舔,在他臉上留下一片口水。
蘇斷“”
完球,走了一個還有一個,有兩個身體的人真是太作弊了。
要、要是以后在某些場合臨燭也這么耍賴的話,他要怎么招架哦
腦海中浮現出某些大概需要打上個十層馬賽克的畫面,蘇斷被自己的腦補嚇得兩眼發直,簡直快要變成一顆渾身僵硬的凍干土豆了
那邊臨燭把門打開,就看見滿臉哭喪的徐老板麻溜地擠了進來。
三四十歲的徐老板委屈的活像個孩子,用略有些油膩的臉對臨燭表達著自己受到的驚嚇“臨天師剛剛我聽見窗戶那里有動靜,剛過去準備看看,您給我的護身符就一下子變成一撮灰了,嚇的我屁滾尿流地就來找您了是不是那個什么倀、倀鬼來了啊”
臨燭“”
那只聻太過狡猾,竟然學他一樣將身體一分為二,分身留在了房間內偷襲蘇斷,他當時在外面感應到本體這里意外突生,一晃神就讓那只聻的本體逃竄出了一段距離,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驚擾到了徐老板。
臨燭稍微解釋了一下“沒事了,倀鬼已經被抓到,山莊內現在很安全,找人把后山的老虎抓了就行了。”
徐老板半信半疑“可天師專家來過了,整個山里都找不到老虎的蹤跡啊”
臨燭淡淡掃他一眼“鬼設迷障,之前自然找不到,再找一次。”
徐老板恍然大悟“噢噢我這就去找人”
徐老板很塊又請專業人員來了一次,這次果然像臨燭說的那樣找到了老虎,只是這老虎卻不是活著的,而是一具虎尸。
那老虎體格足有普通老虎的兩倍大,被發現時七竅流血,身軀還軟和著,想必是剛斷氣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