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茴坐在另一邊,緊抿著唇,一臉的奇怪,“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裴郅往右瞧了一眼,齊商和楚笏拱了拱便退了出去,青丹青苗也屈膝告退,屋里的人瞬間散了個干凈,寧茴臉都快皺成了一團。
“閑來無事,想來找夫人聊聊天去去乏,怎么,不成嗎”裴郅斜靠著身子,掀著茶蓋兒輕撥了兩下。
寧茴手里捏著圓滾滾的橘子玩兒,驚訝的咦了聲,“你要聊什么呢”
裴郅半垂著眼,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比如可以聊一聊那日晚間船尾上那一條把夫人嚇得六神無主的水蛇。”
寧茴聽他提起這事兒,眼睫快速地輕顫了幾下,她埋著頭手指飛快地剝著橘子,小聲道“那有什么好聊的,傷心駭人的事兒還提它做什么呢”
青澀微酸的味道叫裴郅偏了偏頭,他揚眉輕笑道“傷心駭人是了,對于安陵郡主來說確實是傷心駭人的很。”
寧茴眉心一跳。
空間里的青青草原憐惜地看著她,“完了宿主,你恐怕要翻船了。”
寧茴“”這個可惡的熊貓
“怎么不說話”裴郅呷了一口茶水,縈繞在鼻尖的橘酸味兒總算是散了些,開口將寧茴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寧茴輕咬了咬下唇,抬起頭沖他一笑,“是啊,當時可嚇人了,還好郡主福大命大。”
她本就生的嬌俏,笑起來的時候更是甜美,裴郅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細細瞧了許久,對看著她明亮的如同清泉滌蕩過杏眸,他撐著頭,似乎想一眼望到對方的心坎里去。
他一動不動,眉宇間的陰戾蕩然無存,寧茴也正看著他那曾被冠上過艷絕江淮的臉,毫不心虛表情坦蕩的裴郅差點兒就信了。
“真是叫我吃了一驚的。”裴郅走到她面前,手撐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慢慢地俯下身去,頗有興致地撥了撥她發髻上的黑檀玉蘭發簪上的珍珠墜。
寧茴無辜地往后縮了縮,“什么”現在這個情況下,她打死不承認就對了
裴郅輕嗤了一聲,撥著珍珠墜的手慢慢移落在了她的臉上,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原以為夫人是個白團子,沒想到里面還包了餡兒呢。”
兩人隔得太近了些,他手上的繭子硌的臉也有些不舒服,寧茴反射性避開他往邊兒上別過去,虛看著旁邊的細頸瓷瓶。
除了略有些不自在她倒沒怎么樣,然而剛才還在懟她的青青草原看到外頭的情況直接在空間里炸了,恨不得扛著鋤頭沖出來一屁股坐死裴郅。
“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的崽”該死的臭男人,手往哪兒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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