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一晚上沒有回府,徽媛也跟著在府里擔心了一宿。
若是平時原祚在宮里留宿可能也只是皇上看天色太晚留他住下了,可昨日那情況分明就是發生了什么事。
徽媛一大早就派人去了宮門口打探消息。
等到快巳時時那人神色慌張的回來了。
徽媛一看那人的模樣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頓時一種不好的預感升上了心頭,只是她還是強自鎮定的問道,“殿下怎么樣了,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那人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娘娘,宮里剛出的消息,說是我們殿下濫用私刑,包庇要犯,皇上一怒之下要把殿下投入大牢。”
“什么”徽媛不可置信的反問了一句,腦子有點懵。
包庇要犯就原祚這脾氣他會包庇誰
而且投入大牢,要往哪里投
京城的牢房不少,刑部,大理寺乃至典獄司都算是,原祚身為皇子按理是要進大理寺或典獄司的,只是典獄司是原祚的地方,那就是說應該是在大理寺了。
徽媛努力穩了穩心神才繼續問道,“那殿下現在是否在大理寺牢里。”
豈料那人卻是搖了搖頭道,“沒有聽說殿下出宮的消息”
“什么殿下還在宮里”這下徽媛更想不通了。
留在宮里這個消息也不知是好是壞,至少在宮里有皇后照看著,但是想到皇后對原祚的態度,徽媛又覺得她這個想法有點玄。
只是她剛有這想法沒多久,宮里就再一次來人了,而且這一次來的恰好是皇后身邊的人。
因為擔心原祚的事,徽媛半點不敢耽擱,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趕緊跟著來人進宮了。
來接徽媛的事一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嬤嬤,圓臉微胖,人瞧著很是和善的樣子,她似乎看出了徽媛的緊張,路上還安慰著徽媛,“五皇子妃不必擔憂,娘娘只是找您過去聊聊天。”
這種時候找她聊天,徽媛就算是再愚鈍也不敢相信這理由,只是她還是對著嬤嬤笑了笑道,“是,多謝嬤嬤提點。”
老嬤嬤連忙告罪道,“不敢當,不敢當,五皇子妃可折煞老奴了。”
她請罪的姿態并不敷衍,似乎是真心對徽媛恭敬。何況對方剛才還安慰了她。
也許是對方長得實在是容易讓人生出親近之心,又或許是她太過忐忑,她忍不住還是問道,“不知母后可知道殿下的事”
她特意喊了“母后”這個稱呼就是為了強調原祚是皇后的親生兒子這件事,但嬤嬤聞言卻只是微微笑了笑,道,“后宮不得干政。”
這個答案讓徽媛失望了,就算后宮再怎么不得干政,一個皇后想要打探一下自己兒子的情況還是做得到的,何況她挑著這種時候召自己進宮難道不是為了這件事嗎
但是這位嬤嬤瞧著親切卻半點口風都不露,徽媛一時之間也不敢確定了。
她也不再試圖說話,就這么一路靜默無言的跟著嬤嬤進了皇后所在的棲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