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是手腕取血嗎指頭不行嗎象征性滴兩滴血不行嗎,一定要開那么大一個口子”蘇一島瑟瑟發抖。
“是,不行,不行,是。”張守挨個回答,背景音樂是秦安的嚎叫聲。
“別叫啦”蘇一島扭頭沖著秦安吼,“現在比較糾結的是我好嗎能不能男子漢一點你叫這么慘很娘誒”
“老子現在很疼”秦安吼回來,“你才比較娘”
蘇一島嗓門比他更大,“老子就是女的當然娘”
“那個,”蔣蓉蓉來到浴室門口,“我聽到有爭吵聲,發生了什么嗎”
這時候兩個人都安靜下來了,強撐面子的姿態。
“他們兩個,”張守指向蘇一島和秦安,“在交流感情。”
蔣蓉蓉的表情頓時迷茫起來,“這、這樣啊,那我繼續看電視了。”
“等等我,我也要看電視”蘇一島后半句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說出。
“你說的救人。”張守醫生微笑,手搭在她肩膀,“可不能半途而廢啊。”
“哦哦救人確實是很重要的事,”蔣蓉蓉點頭,沖著蘇一島露出稱贊的表情,“不愧是刀哥俠義心腸”
蘇一島的笑容僵在那里。
“刀哥放心,我會調小電視音量的,不會給你們添麻煩。”蔣蓉蓉悄悄地挪步,出了浴室,還貼心地把浴室門輕輕關上。
蘇一島僵著脖子扭頭,看到張守手里閃著寒光的刀子。
“乖乖伸胳膊,”張守說,“不然我可能會順手給你剃個頭。”
如今頭上長出一點點頭發尖尖的蘇一島感受到致命的恐懼,顫抖著伸手,“少,少劃點。”然后她又想到秦安竟然能夠安靜這么久,“難道現在不痛了嗎”
看到秦安身體微微顫抖的樣子,現在對他來說似乎發出聲音都成了困難。
“他快堅持不下去了,”張守利落地在蘇一島手臂上劃出一道五厘米的傷口,按在秦安嘴邊。
血液剛剛開始流出,秦安已經一口咬上,事實證明,劃出來的那個傷口只是引子,已經腦子不清的秦安當然不會舔著喝也不會拿吸管喝,而是直接用牙齒咬了新的傷口。
“不不不不是用來泡的嗎,竟然是用來喝的”蘇一島震驚到結巴,“我需要打個狂犬疫苗”
“不需要,”張守看了眼手機屏幕,“嘖,現在時間很緊張。”
“怎怎怎么,我還要看時間嗎”蘇一島跟著緊張起來,“我要做什么”
“小發明妙妙屋到時間了”張守起身,“我今天可不能錯過”
“和那種沒有營養的節目相比能不能注重一下眼前的人”蘇一島還是想爭取一下對方的良心的。
“你先喂著血,”張守說,“我去去就來。”
蘇一島扯了嘴角,想起來這個電視節目是三個半小時的,顯然并不能去去就來。
張守也把浴室門關住了。
“辣雞張獸醫”蘇一島背著人偷偷說壞話的時候膽子就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