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另外一個人就是兇手?!
秦莞呼吸一輕,那個時候兇案就已經發生了,而亮燈之前和亮燈之后的另外一道影子并非一個人,那么,兇手就在是龐宜武離開之后潛進來的,在黑暗之中,在龐輔良毫無防備之時下的殺手——
如此,就解釋了龐輔良為何毫無反抗,只怕那個時候的龐輔良還以為進來的是龐宜武。
可那么短的時間,兇手是如何掐準時機進來的?
這么一想,秦莞立刻想到了詭異失蹤的晴娘,晴娘如果真的是清嬛,那她定有一手好輕功好身法,而她上小紅樓二樓的時候,前后窗戶皆是開著的,很可能晴娘早就從后窗離開然后潛入了正房之中,晴娘在府中多年,而她處心積慮的進清暉園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她當然極其熟悉正房的布局,憑她的身法悄無聲息的躲在外面輕而易舉。
晴娘,最有可能的便是晴娘。
如此,便能和她此前所有的推斷都相符合。
思及此,秦莞忽而背脊一涼,這都只是她的推斷而已,若無證據又該如何?
那第二道身影并未站在窗邊,她只知道屋內有人而不知是男是女是高是矮,如此作證,矛頭只會指向承認進了屋子的龐宜武……
“你怎么了?”燕遲忽而一問,此時此刻,秦莞的面色也有些白。
秦莞抬眸看了燕遲一瞬,一顆心被揪緊,想通了所有的關節,最后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則浮了出來,晴娘做了這一切,而這一切剛剛好全都被她看在眼底,可偏偏,她用了一個變戲法似的障眼法,這個戲法是變給她看的,她根本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們跟著她!
秦莞背脊發僵,掌心盡是薄汗——
從來都是她抽絲剝繭破玄機,可沒想到,今日她卻成了別人的一顆棋子。
秦莞搖了搖頭,以口型說了兩個字,“晴娘。”
燕遲聞言點頭,轉而看著汪懷宇道,“汪知府,先把二公子帶出去,我有話同你說。”
汪懷宇一聽便知還有別的事端,連忙應聲讓府衙衙差將龐宜武帶了走。
龐宜武一走,燕遲便將秦莞的發現和懷疑條理清晰的同汪懷宇說了一遍,等燕遲說完,汪懷宇整個人張大著嘴巴愣在了當下,“晴娘?是……當年清曦的徒弟?”
莫說汪懷宇,便是燕遲聽到這消息都是詫異的,因此沒人對汪懷宇的目瞪口呆表示不滿,汪懷宇使勁的合上嘴巴,又道,“清瀾小一輩的多半不認識清嬛那一輩的,可是清筠和清璃都應該是認識清嬛的,怎么沒人認出來晴娘?”
秦莞面色一肅,“清瀾說她來了清暉園多次,從來沒有對晴娘留下印象,且這一次清筠來的時候三少爺聽到了龐輔良和清筠的對話,晴娘卻沒有,汪知府也知道的,晴娘是寸步不離照顧三少爺的……我問了晴娘,晴娘說她那一日身體不適沒有跟在三少爺身邊,我在想,晴娘是否在每一次清筠和清璃來的時候都借故不在場?若非如此,清瀾不可能對三少爺十分熟悉卻對他身邊的奶娘毫無印象……”
汪懷宇怔愣著消化了片刻,而后腰背一挺,“好,下官這就去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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