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此一來,嚴騏驥那邊也好說,畢竟死的不止越官一流,還有西蜀道一帶的官員,也能給嚴騏驥一副天災人禍的假象。
只不過這般做了以后,怕是要把這徐家子往死里面坑,至少在西蜀道和江南道,他是別想再有個替他說話的人了。
而始作俑者的納蘭在說完之后,卻是閉目養神,將包袱推給了陳錚,若是陳錚不點頭,這話也就等同于沒說,只不過這位青衣大學士的養氣功夫實在過人,面色不改等著這位西夏第一人的批文。
陳錚則是用手指有規律的敲著石桌,許久沒說話,大約是半柱香的時辰,陳錚呼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準了。”
與此同時,金陵城里,不知道從哪家酒樓開始傳出徐家子進城的消息,更有甚者還說就在紫金樓的白云間,只不過話雖如此,卻沒人傻乎乎的去打探情況,至于為什么
西夏朝廷唯一的異姓王爺包了整個紫金樓在陪一個年輕人喝花酒,這個解釋驕橫不驕橫
西夏皇宮,陳錚站在御花園的亭子里,聽著背后劉權說的宮外點滴,等到劉權說完以后,陳錚將手上魚糧盡數撒到池子里,引起金鯉魚躍,漣漪片片,陳錚拍了拍手,回過頭看了一眼納蘭,笑道“坐吧。”然后看了一看劉權,輕聲吩咐說道“老劉啊,去御膳房給端兩碗蓮子羹過來,先給咱們這個不勝酒力的大學士醒醒酒。”
劉權嗯了一聲,回過頭的時候輕輕抹了下額頭汗漬,剛要離開,又是聞聽到陳錚問道“她回宮了嗎”
劉權回過頭,又是恭敬說道“奴才出宮的時候問過侍衛,公主在早朝的時候就回宮了。”
陳錚嗯了一聲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去吧去吧,到時候給她也送一碗蓮子羹過去。”
等劉權走后,陳錚坐在向陽的位置,開口笑道“你說這徐家的人是不是都會蹬鼻子上臉這一無賴招式徐暄會,這小子也會,給個鏟楸還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朕原本想著讓他消消氣,沒想到他直接將朕的軍。開口就要一個禮部的人,可朕要是給吧,顯得朕太無情,不給吧,他還拖著衛澈來給朕施壓。當真是有點意思。”
納蘭只是望著亭外漣漪的池水,默不作聲,有些出神,他知道陳錚并沒有生氣,就同常人一樣,能說出來的氣話往往聽一聽就行了,不用放到心里去,若是不愿意說,那才真的梁子,就像越官一流,二十年沒有表過態,如今出鞘就是血案,這才叫帝王手段,說不出口的帝王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