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學生醫保。”
“消化內科?”
“嗯……”
“預約施密特教授可以嗎?今晚只他有空。”
“好的……”露西手里拿著一只信封走過來,見她有電話,將信封擱在餐桌上就走了。淮真嘆了口氣,接著問,“那么婦科呢?”
那頭頓了頓,“預約兩位醫生,對么?”
她說是。
那頭說,“我得先問一下,婦科醫生今天不一定有空。”
等待醫院電話撥回,她拆開信封,里面是明天中午十一點開往澳門的船票。
她莫名頭疼,將信封與船票擱置在一旁。
電話回過來,告知她:“如果只是做檢查,今晚九點左右蘇珊護士可以幫你做;如果有別的診斷或者手術需要,預約排到了明天下午——能否請問你檢查什么?”
她說,“妊娠試驗。”
女士說,“好的,蘇珊護士做尿妊娠測試沒問題的。”
“今晚九點鐘是嗎?”
“對。”
緊接著又撥給教授太太,告知她自己有點身體不適,今天可能沒法來九龍拜訪了。教授太太很關切的問她怎么了,是否需要幫助。
她說沒事,就是有點中暑,休息一下就好。
教授太太說:不要太緊張,即便沒有全a,我也會說服他給你寫獎學金推薦信。
她大笑,并說謝謝。
掛了電話,又笑了一陣,趴在電話機邊,一陣恐懼莫名浮起來。抬眼看見那張船票,火氣蹭地竄了起來,照著附帶的電報地址末尾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只等他接通以后,窮盡生平所學臟話,用他的母語將他罵個狗血淋頭。
直至盲音消失,熟悉又溫柔的聲音響起,問她,“船票收到了嗎?”
她腹誹道:讓我去船運公司自己取就好了,發電報讓郵政公司送上門來干什么,錢多燒的?
總之看他怎么都不順眼。
滿腔怒氣一點一點強壓下去,終于只說:“收到了。”
聽出她情緒不高,問她,“考砸?”
她嗤笑,“怎么可能。”
大抵學霸氣焰太過囂張,令他在電話那頭笑了好一陣,才問,“那是想我了嗎?”
“我只是……”她忍了又忍,“想告訴你明天不能來澳門。”
他不笑了,問她,“有事要忙?”
她說,“今晚得去醫院。”
“生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