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只見崇福候聽見了沈墨的這句話,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只見他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默默的半晌不言。
“沈捕頭,真是了得”只見崇福候沉思了好一陣之后,他才喃喃自語的說道“直到現在,本候才算是想通了。原來大食坊的那個貓妖案”
崇福候下面的話顯然是想說弄不好那件貓妖案和這件案子一樣,全都是沈墨的功勞,和那個盧縣令只怕沒什么關系
“那樁案子,全都是盧縣尊運籌帷幄,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還沒等崇福候說完這句話,沈墨趕緊在一邊接過了話頭說道
“包括這件鬼樊樓案,也是同樣如此,此番全賴盧縣尊居中指揮。屬下才得以順利破獲此案”
只見沈墨說到這里,他小心翼翼的朝著崇福候看了一眼“小人聽聞,盧縣尊因為破獲貓妖奇案,上面正要計功升賞。”
“盧縣尊年少英睿,人才難得,況且他又是對侯爺一片仰慕之情。侯爺何不替他玉成此事,把它收入囊中”
等到沈墨說完了這一番話,只見崇福候的臉上怔了一下,然后他才轉頭看了沈墨一眼。
這次他看向沈墨的眼光,已經帶上了一絲欣賞的神色。
“那個盧某有你這樣的手下,也真是他的福分。”只見崇福候一臉感慨的說道“你說人才難得還真是人才難得”
崇福候的言下之意,沈墨當然聽得出來。這“人才難得”四個字,就是崇福候對他的評語
“你說的盧縣令的事情,我自然心中有數。”只見崇福候沉吟了一下,又對沈默問道“你再沒什么事兒了”
“沒有了”沈墨想了想之后搖了搖頭。
“你剛才連提了四條,”只見崇福候長嘆了一聲,他抬起頭雙眼怔怔的望著頂棚“不是為了國事,便是為了朋友,連冬琴的父母你都惦記著,還為你的上官盧縣令的升遷求情。你怎么就不說你自己的事呢”
說到這里,只見崇福候低下頭來,玩味的看了沈墨一眼“聽說昨兒晚上,錢塘縣縣尉魏蛟無故被殺,這縣尉的職位正在出缺”
“侯爺,您可別介”叫崇福候這么一說,只見沈墨慌忙的擺手說道
“如今屬下這個捕頭的職位,有案子的時候忙個不停,沒事做的時候優哉游哉,可有多悠閑自在要是屬下當了這個縣尉,每日里閑雜的事情都能忙死我”
“到時候,屬下要是再想泛舟西湖,沒事兒伺候侯爺聊聊天,只怕就沒這么方便了”
崇福候聽見沈墨這么一說,頓時啞然失笑,只見他坐在那笑著一個勁的搖頭。
“你這小子,可真是懶得出奇那縣尉再小,好歹是個從八品,也是個有品級的。你那個捕頭就是個未入流,根本連個官兒都算不上不過也罷了。既然是你自己喜歡悠游江湖,那就隨你去吧
沈墨一聽到自己終于推脫了侯爺的一番提拔,于是連忙大喜過望的表示了感謝。
“不過以后你有什么事情為難的,你可以盡管來找本侯幫忙。”只見崇福候笑著對沈墨說道“就算是沒事兒,你可以經常來找我聊聊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