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鵜鶘咬著自己的牙,狠狠的一閉眼他知道自己的生命,這次算是徹底走到了盡頭
就在這時,只聽“嗆”的一聲小鵜鶘只覺得自己的胸前一片透骨的冰寒。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沈墨的手中握著一把銀光繚繞、璀璨斑斕的長刀
沈墨的刀鋒就立在了他的胸膛上,而他自己的那把分水飛魚刀,則是平平的躺在自己的前胸。
如今這把精鋼鍛造、銳利無比的飛魚刀,已經被沈墨的騰龍刀像是切蘿卜一樣切成了兩截。
“哈哈哈”沈墨把自己的刀從小鵜鶘的肚子上拿起來,自己則是在床沿邊上笑得前仰后合。
“沈相公,您這是什么意思”小鵜鶘這一下劫后余生,只覺得自己周身上下全都是冷汗他驚魂未定的向著沈墨問道。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看把你嚇成那個熊樣兒”只見沈墨笑著又坐回了椅子上。
“生死之外無大事,”只見沈墨搖頭嘆服著說道“沒想到你一個離群的水賊,為了維護自己昔日的同伴,居然金帛不動心、美色不迷情、連生死都能置之度外。”
沈墨臉上還依舊帶著笑意,只見他把自己的身子探過去,伸手拍了拍小鵜鶘的臉蛋兒,然后湊到他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小鵜鶘聽了以后,愣在那里錯愕了半晌。然后他這才哭笑不得的問道“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沈墨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這次你可以說了吧”
小鵜鶘認真的看了看沈墨臉上的表情,然后他用手拍了一下床沿,猛然間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胸口上的兩柄斷刃“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兩聲脆響。
“既然是這樣的話”只見小鵜鶘抬頭想了想,然后說出了一個名字和一個地址。
沈墨饒有興致的看著小鵜鶘,等他說完之后,沈墨這才站了起來。
“好的,咱們兩清了。”沈墨說著,指了指床沿上的那一錠50兩銀子,然后扭頭就走。
“誰說兩清了,你還欠我一把刀”小鵜鶘小聲的嘀咕著,似乎是生怕沈墨又轉頭回來和他為難。
“既然你已經放下了過去的水賊生涯,每天還把這把刀磨得那么亮干什么”沈墨頭也不回的一邊向外走,一邊對他說道
“你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拿起這把刀,更不知道自己應該用它來干些什么,你要刀何用”
還沒等這句話說完,沈墨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院子外面。
屋子里重新又變得寂靜無聲,只剩下了一個孤零零的小鵜鶘。
如果不是床沿上的銀子和地上的斷刀,他幾乎以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