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說話,惹你動了氣,對不住了。”
“二兄,你我是同胞骨肉兄妹,我怎么會真生你什么氣,”杜婳祎聞言嘆了口氣道:“而且阿竜這次也真是做下了天大的錯事。
不要說你心里有火氣,就算是我也是,也是心意難平。”,說著她目光轉向那干瘦老者,目中帶淚的說道:“爹爹,現在風華失了張家嫡長孫的位子,人像是廢了一般,也不去國子監讀書,修行了,每日都悶在家里誰都不見。
偶爾還大吼大叫,像是發瘋了一般,實在讓我心里難受。
而且風華未來成不了熊京張氏的家主,咱們杜家又怎么繼續和張家互助互協著走下去,難道心甘情愿的給別人做嫁衣裳不成。
還有,商家最怕就是被別人覺得失了信譽、眼光,一般人又沒有爹爹的見識,見有我杜家血脈的張氏子孫做不了家主了,便將我杜家這十幾年來對張家的扶持當作了笑話…”
“囡兒莫要說了,對爹爹我還用心計,”那干瘦老者聞言突地打斷了杜婳祎的話道:“想要讓杜家成為真正的名門世家,讓熊京張氏的家主有一半杜氏血脈乃是捷徑。
我圖謀幾十年的事情,萬不可能就此放棄,你便不使這激將法,我也會想方設法的將那變數除去。”
聽到這話,杜婳祎臉上露出些害羞且又安心的表情,不再講話。
坐在她對面那個一直沉默的,那個留著長髯的中年人卻突然開口道:“當初在旭國陰海郡南陽府時,能搶先一步將那變數抹去,乃是最簡單的解決之法,可惜卻錯過了。
現在木已成舟,那變數已經依仗著浩蕩皇恩,搖身一變成了張氏的嫡長孫,其外祖又是名滿炎黃的忠烈君子,受萬民敬仰,還是天子的恩人,事情就難辦的多了。
畢竟,咱們杜家底蘊淺薄,沒有十分得力的家臣武者、修士,再使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只怕會弄巧成拙,所以只能尋著正途謀劃了。”
他話意思說的艱難,可杜婳祎聽了卻眼睛一亮,用一種又驚又喜,頗為尊敬的語氣道:“大兄這么說,必然是有了主意了?”
“我確有一計可,讓風華重新獲得熊京張氏嫡孫之位,”那中年人沉吟著道:“而且還能讓我杜家在天下人面前估名買譽,青史留名。
只是需付出絕大代價,甚至是傾家之財,就看父親如何決斷了。”,目光轉向那干瘦老者。
那干瘦老者聞言并未開口追問,只和那中年男子對視了片刻,輕聲問道:“吾兒所想可是圍魏救趙之計。”
“萬事不脫父親所想也。”中年人聞言,點點頭,恭恭敬敬的答道。
干瘦老者聽到這話,皺皺眉頭,沒在講話,自顧自的站起身來,走出了涼亭,漫步在山水之間,陷入到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