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趕緊去把身上的福爾馬林洗掉,然后去醫院檢查”
走出9號樓,見孫祿等人還在外面,我拉著趙奇走過去。
“你倆咋弄成這樣臥槽,福爾馬林”孫祿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別廢話,趕緊去你宿舍”
跟著孫祿到了宿舍,我和趙奇分別沖洗了身子,換上了干爽的衣服。
“怎么個情況”孫祿給我和趙奇一人遞了根煙。
我點著煙,狠狠的吸了兩口,問他
“早上林教授帶的哪個組”
“咱們組,還有程驢子那組。我和倆哥們兒跟著林教授去大體庫解凍老師,結果一進去就發現所有冰柜都打開了。林教授當場就暈過去了”
說到被破壞的大體,孫祿也是一臉憤恨。
他點了根煙,抽了一口,說
“對了,有個情況跟你們說一下,今天的實驗課是一個星期前就定好的。程驢子早上沒來,電話也打不通,林教授還因為他發脾氣了呢。”
“他死了。”
“驢子死了”孫祿瞪圓了眼睛。
我點了點頭。
程驢子是我們給程樂歡起的外號,同一個系的,沒幾個人能跟那家伙玩的上來。主要是這小子整天陰不呲咧的,跟誰都不愛搭話。
一開始我們都以為他性格就那樣,時間長了才發現,他只跟男的那樣,對女生那叫一個熱情如火。
三年不到,女朋友換了五六個,說白了就是個花心大蘿卜。
所以他才得了這么個類似種`馬的外號。
我也沒跟孫祿多說,抽完煙就跟他和趙奇一起回了9號樓。
見到馬麗,她說兩具尸體已經被送進了學校專門的化驗室,她會立刻和學校的兩個教授對尸體進行化驗,讓我和趙奇趕緊去醫院檢查,還特意叮囑沈晴,一定把我倆押送到醫院。
福爾馬林對身體皮膚還是有一定傷害的,所以我也沒說什么,拉著趙奇跟沈晴上了車。
去醫院的路上,趙奇一直陰著個臉,一言不發,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我滿腦子都是疑惑,也沒跟他多說。
檢查完身體,開了些扛過敏藥,他和沈晴回醫學院,我則留下來,到護士臺詢問林教授所在的病房。
來到病房,剛敲開門我就愣住了。
老教授正靠在病床上,鼻子里插著氧氣管,臉色陰沉的像是要下雨一樣。
病床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竟然是我以前的客戶那個被人下了降頭,吃自己頭發的林彤
“教授。”我低聲喊了一聲。
老教授愣了一下,轉眼看到我,往上直了直身子,“噢,徐禍,來了。”
林彤見是我,竟沒顯得意外,只是朝我點了點頭。
“你不是在市局實習嗎為什么沒去現場”老教授皺著眉頭問我。
“我現場出了點狀況,我和趙隊長掉進了泡大體的池子,來醫院檢查順道來看看您。”
“什么你們怎么會掉進大體池”老教授瞪起了眼睛。
我渾身一哆嗦,趕緊說
“不光是大體老師出了狀況,驢子程樂歡和一個叫張帆的女生死在了大體池里一個剛進警隊的女警沒見過那場面,被嚇著了,失手把趙隊推進了池子,我去撈人,就就這樣了。”
我暗暗咬牙,這個黑鍋除了沈晴舍她其誰
林彤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替老教授順著胸口,“爸,你都這樣了就別再操心了。”
“爸”
我眼珠子差點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