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都沒想到,第二次來到陰陽驛站,還沒弄清這里的秘密,竟然又迎來了一位住店的客人。
這人居然還是熟人,是和我在同一個警局工作實習的準法醫邊耀雙
大雙像是沒聽到我的問話,又像是十分的困倦疲憊,只是扶著額頭軟弱無力的說
“我很累,能讓我在這里住一晚嗎”
“你怎么了”
我起身想過去幫他檢查。
旁邊卻有一只手拉住了我。
小雅朝我微微搖了搖頭,對大雙說
“住店可以,但是要付店錢。”
“好,我給”
大雙說著就去口袋里摸,可是摸遍全身也沒摸出什么。
我忍不住皺眉“小雅,他不舒服,先讓我替他檢查一下。”
小雅看了我一眼,“他只要睡一覺就好了。”
“那就趕緊給他開間房,讓他去休息”我急躁道。
回想起來,戲班武丑死的當晚,大雙就好像很不舒服,難道他病了
小雅猶豫了一下,對大雙說
“急著住,那就先住下,店錢先欠著吧。”
“廢什么話趕緊帶路”
我真有點火了,季雅云平常挺知書達理的,怎么年輕的時候這么死板
小雅微微蹙了蹙眉,卻也沒說什么,反倒是快步走到樓梯口,回過頭來對大雙說“上去吧”
我想扶大雙上樓,卻被她攔住“老板,我們不能輕易上去的。”
我想發火,可看著她熟悉而又陌生的眸子里一片純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他安排他住幾號房”
“他只要上去就行了。”小雅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看著大雙步伐沉重的上了樓,我用力捏了捏眉心,走到柜臺后,端起茶杯一口喝干了茶水。
小雅接過茶杯輕聲說
“我再去幫你倒一杯。”
“不用了。”我指了指對面的紅木沙發,“你先坐下,我有話要問你。”
小雅又疑惑的看了看我,點點頭,順從的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
雖然她的姿勢很優雅,但因為旗袍的款式特殊性,我還是被一片雪白晃的有些眼暈。
我擰著眉頭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整理出我認為的重點。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問。
“驛站。”
“我是誰”
“你是這里的老板啊”小雅頓了頓,補充說“徐福安。”
“你是誰”
“小雅。”
“你大名叫什么”
“我沒有大名。”
沒有大名
我思維又有些短路。
我能感覺的出,小雅沒有說謊。
她對我的態度簡直恭順的像是奴隸對待主人,我相信她絕不會刻意向我隱瞞什么。
可這間驛站到底是什么鬼
我為什么會來這里,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成了這里的老板
還有一個人的年紀不可能改變,面前的小雅到底是不是季雅云
我攥起拳頭,用指關節一下下的敲著發疼的腦袋。
片刻,我抬起頭朝樓梯看了看,問小雅
“大雙剛才那人是什么情況”
小雅眼波緩緩流動,似乎不理解我為什么會這么問,不過還是說
“我們這里只是負責接待過路客人,只要他們肯付店錢,就能住在這里。不問身份、不管來歷這是老板你定下的規矩。”
“又是規矩”
我感覺頭都快炸了。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傳來,顯得有些沉重。
不等小雅起身,我就煩躁道
“又是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