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森抽了口煙,吐著煙圈說
“那個司馬楠,就是其中一個被害人,是七年前被我救出來的。所以你也別怪她行事偏激,任何一個人有過那樣的經歷,思想行為都會有變化。她現在能重新融入社會已經不錯了,你還想要求她怎么樣”
高戰嘆了口氣,“唉,確實。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家庭長大的孩子,而且還是個女孩兒,被拐賣到大山里兩年。被救出來后,父母都已經唉”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郭森
“這是典型的拐賣人口案,我能幫上什么忙啊”
郭森剛要說話,張寬和司馬楠已經冒雨趕了回來。
我看了司馬楠一眼,沒再多說,接過張寬遞來的塑料袋,看了看他拎著的大公雞,讓他去后院殺雞放血。
高戰皺著眉頭看了看司馬楠的臉,問我
“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降頭。”
我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從塑料袋里拿出一張芭蕉葉,起身走到貨架前,對著泥娃娃說
“你也聽到那個大黑臉是怎么說的了給我一點你的飯渣渣,幫幫她好不好”
茶茶露出個淺淺的身影,朝我點了點頭。
“乖孩子。”
我從香爐里抓了一把香灰放進芭蕉葉,又從張寬拿來的塑料袋里取出糯米粉和蟬蛻研成的粉末,和香灰混合在一起。
接過張寬端來的公雞血倒了一些,調和成糊狀后走到司馬楠面前,讓她閉上眼,然后將芭蕉葉敷在了她那半邊臉上。
芭蕉葉剛一貼上她的臉,立刻就發出了滋滋滋類似火灼皮肉的聲音。
同時散發出一股濃重刺鼻的惡臭。
“疼疼”司馬楠哭著想要躲閃。
“忍著”
我讓郭森和高戰幫忙一起按著她,又對張寬說
“去河沿那邊找些螞蟥來。”
大約過了五分鐘,司馬楠才停止了掙扎,身子卻不能自禁的一直抽搐。
我讓她別睜眼,輕輕把芭蕉葉取了下來。
“臥槽”
郭森和高戰同時低聲驚呼著向后退了兩步。
看著司馬楠那半張臉,我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些蜂窩狀的凹陷竟全然變成了真正的孔洞,一只只小米粒大小的,像是蜘蛛卻又不是蜘蛛的黑色多足蟲源源不斷的從這些洞里爬了出來,吧嗒吧嗒往下掉落。
我強忍著惡心,托著芭蕉葉在下面接著。
等到不再有蟲子爬出來,才將芭蕉葉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這時司馬楠臉上的皮膚已經變得平滑起來,卻仍是鼓脹著呈紫黑色。
我把張寬找來的螞蟥一只一只的放到她臉上。
螞蟥開始拼命的吸血,但沒過多久就從她臉上掉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