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海卻像是沒看見我倆的眼神,喝干了一杯啤酒,拿起酒瓶一邊倒酒一邊搖頭晃腦的哼著荒腔走板的小調。
我隱約想到,飯館里的異常多半又是這和尚在搞鬼。
見旁邊沒什么人,我就壓低了聲音問他
“老先生,咱來的路上我把董亞茹的情況都給你說明了,這事您怎么看啊”
靜海看看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搖了搖頭“你也是經過事的陰倌,光聽人說,沒見本主,你敢說是什么情況嗎”
我點了點頭,可不是嘛,在這件事上,老和尚倒是沒糊弄事。
見除了門口一桌,再沒旁的客人,我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就想向老板娘問徐秋萍的事。
剛回過頭,卻見門口那桌上的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婦女站起來走到柜臺前,低聲向老板娘問
“大妹子,問你下,楚婆婆在嗎”
老板娘愣了一下,目光從手機上移開,轉到這婦女臉上“你找她干啥啊”
“問點事兒。”老婦女拿出個信封放在柜臺上,人湊過去,小聲說了幾句什么。
老板娘聽完,拿起信封朝里看了一眼,臉上抑制不住的露出幾分喜色,把信封往柜臺抽屜里一塞,拿起一支筆,在點菜的單子上寫了幾筆,把單子撕下來交給老婦女“你去吧。”
老婦女接過單子,像是得了圣旨似的,連連朝她點頭“誒誒,謝謝了妹子。”
說著,沖桌上另一個年紀大約三十不到的少`婦努了努嘴,“走,趕緊的。”
“等等”
靜海突然扯著嗓門叫道。
我被他嚇了一跳,沒等反應過來,就見他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柜臺前。
本來正要走的兩個婦女,連同老板娘都是一愣。
老板娘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朝我和瞎子這邊看了一眼,勉強問“啥事兒啊”
靜海漲著酒臉,反手指著我們這桌,噴著酒氣說
“你你能把這剩下這幾根棒骨給換換不我我我們都好好吃脊骨。”
老板娘眉頭擰的更緊“這都上桌了,你們都啃半拉了,還怎么換啊咋不一早就說啊”
看到這一幕,我趕緊用兩根手指頭在桌上敲了兩下,笑著說
“大姐,甭換了,咱這師傅沒吃過癮,你再給他來三斤,全要脊骨。”
“那行吧,我給你們弄去”
老板娘不耐煩的看了靜海一眼,拉開抽屜拿出那個信封,到后邊去了。
老板娘轉身往后走的時候,靜海已經轉眼看向了那一老一年輕兩個婦女。
說也奇怪,他只是一轉身,兩個女人就都像是木偶似的僵在了原地。
靜海后腦勺對著這邊,我只看到他耳根的位置快速的抽動了幾下,像是在對兩人說什么,但沒聽到聲音。
而那兩個女人面朝著這邊,先后表情麻木的張著嘴,也像是快速的說著什么,同樣沒發出聲音。
只一愣神的工夫,老板娘已經把一盤骨頭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