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么樣”靜海白了我一眼,邊抽煙邊用兩根手指點著桌面說“一二三、四五六、七夢里一共是七個人,三個跳了江、一個跑沒影了,還有一個睡的像遭瘟的猴子一樣,你和她就沒事”
他邊說邊指了指我和季雅云,把煙叼在嘴上,右手背在左手心里拍的“啪啪”響“這還用問嗎先管跳河的那三個啊”
“可是如果他們不死,那老板徐禍就見不到徐潔了。”季雅云突兀的說道。
我愣了愣,看向她時,發現她現在的神態有七分像是驛站中的小雅。
靜海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呵呵一笑,掐滅了煙“嘶呼我怎么就發現,你們這些年輕人越活越倒退了知不知道什么叫變通”
他轉動眼珠掃視著我們幾個,“都說了是給河神的祭品了。祭品知不知道什么是祭品祭品不一定非得是人河神爺不挑食”
我心里一動,“你的意思是”
“偷梁換柱”靜海翻著眼皮看著天花板上旋轉的吊扇,“也只有這樣,才不會錯過好戲。不過我一個人辦不了這事,還必須得借助你的鬼靈術”
他話音突然一收,低眼看向門口。
順著他目光一看,就見趙奇攬著郝向柔的腰走了進來。
郝向柔對我們視如不見,趙奇也只是朝我點點頭,便攬著她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想到那張平面圖,我目光不由得定在趙奇身上。
忽然,一只手扯住了我的耳朵。
沒等我看清干這破事的是誰,就聽靜海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我耳邊說
傍晚時分,桑嵐依舊沒有醒來。
旅館老板找到我和靜海,訕訕的說,家里的一個親戚死了,他們一家要趕過去幫忙。
“你以為離開這兒你們就能保住小命”靜海冷笑,“世間事總是有因才有果,無論你去到天涯海角,該來的,你總躲不過的。聽佛爺話,哪兒都別去,鎖了大門,哪兒都別去,天不亮,別出來”
見旅館老板還有些猶豫,靜海眉毛一聳“不想死就把老婆孩子帶到這屋里來”
“知道了,知道了”旅館老板趕忙點頭,戰戰兢兢的跑下了船屋。
“為什么不讓他們走為什么要他們搬到我屋里來”我不解的問。
靜海眉頭一緊,冷冷道“我和你聯手給河神爺做的祭品,未必就合河神爺的口味。一旦計劃失敗,那就只能讓他們回歸宿命咯。他們是是后備嘛。”
“老和尚”
“別跟我說那些虛頭巴腦的除非你不想找你要找的人否則就得兩手準備以策萬全”
我張了張嘴,斜眼看了看地上趴著的肉松,終于還是沒有再說話。
十分鐘后,旅館老板一家來到我房間。
竇大寶和瞎子跟著走了進來。
瞎子的神情有些古怪,一進門就盯著我看。
半晌,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拱了拱腮幫子說
“兄弟,佳音讓我告訴你,如果你這次有事,她和她爸媽這輩子再不會安心。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