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跟我說,現場在趙隊的指揮下,出事的中巴已經打撈上來了。現已確認,原來車上的十二個人,連同后來的兩個救援人員被證實死亡。
說完情況,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用疑問的目光看著我。
我明白兩人的意思,之前事發的時候,兩人都在現場內圍,同樣目睹了郭隊憑空消失。
我沒有解釋,只是問大何,還記不記得當時的具體狀況。
大何說,當時他和郭森同時爬上車頂,第一時間就想下去看看兩名救援人員還有沒有救。
可他剛一貓腰,車里就猛地彈起一道水花,緊跟著,他就覺得像是被人從正面勒住了脖子。他看不見那是什么東西,只覺得那東西的力氣比尋常兩三個壯漢加起來還要大。
不等他反應,就硬生生被拽進了車里,那東西還直箍著他的脖子,把他往水里拉。
他只記得,郭森是跟著跳下去的,死命的想把他拽上來。當時他似乎聽郭森罵了句“我艸”,再往后的事,他就沒印象了。
“小徐,郭老大是為了救我才才弄成現在這樣的。你幫忙想法子救救他吧,把我的命換給他都行”大何這個近兩米高的漢子竟忍不住嗚咽起來。
我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郭森一定沒事。
這時另一個刑警終于忍不住問,他們明明是和郭森一起把大何抬上岸的,后來郭森還一直在現場指揮,怎么就會到了車里
我本來還有些難以啟齒,好在馬麗及時替我解了圍。
“滾全都滾蛋”
等兩個刑警灰頭土臉的推著大何出去,孫祿關上門,回過頭吐了吐舌頭,“隊長夫人也敢惹,真沒眼力勁。”
掛完水,我直接去了一趟特護病房,避開護士,拿出藏魂棺,將郭森的生魂歸還靈臺。
我對馬麗說,郭森魂魄俱全,應該沒大礙,只是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醒來后必須得調養一陣子。
這時高戰和司馬楠也已經恢復了正常,先后醒了過來。
司馬楠當時爬上車頂,是想看看她男朋友在不在車里,后來感覺不對,急著挺起身,卻失足掉下車,掉進了水里。對于后來的事,她就完全沒印象了。
好在醒來后她已經接到電話,她男朋友并不在那輛車上。
讓我感覺意外的是,她男朋友并不是乘客,而是開中巴的公交司機。本來他是要開今天的早班車的,臨時肚子疼,和同事換了班。這本來只是個極小的意外,他卻因此保住了一條命。
我問司馬楠,她爬上車的時候,是不是受傷了
司馬楠愣了一下,說是,她爬到車上的時候,手指被車窗的碎玻璃劃破了一道口子。
我沒再說什么,跟馬麗打了聲招呼,和高戰、孫祿一起回了平古。
回去的路上,孫祿問我“當時在車里的時候你怎么了反應怎么變那么慢那么大一條泥葫蘆串子從郭老大身子底下鉆出來,你都沒看見”
我愣了一下,驀地反應過來,反問他“你當時有沒有看到看到一條紅色的手絹”
“什么手絹”孫祿也是一愣,撥楞了一下腦袋,“我就看見你忽然跟魔障似的懵了一下,旁的沒看到啊。高哥,你看見什么沒”
高戰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我也沒看到有什么啊,手絹還是紅的怎么會有人用紅色的手絹呢”
我怔了怔,靠回椅子里,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我當時還沒有被蛇咬到,不會出現幻覺。我的的確確是被一塊紅手絹蒙住了眼睛,而且,我清晰的記得,那手絹還是干的。
可如果那詭異出現的手絹是真實存在的,高戰和孫屠子怎么會沒看見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