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話,就別去碰那銅鐘,也別碰上面的東西
臧志強說了一句,轉身自顧向前走去。
我越想越覺得他不對勁,這時桑嵐忽然湊到我耳邊說別聲張,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敢情她也已經覺出臧志強不對頭了。
我和她對望了一眼,繼續跟在臧志強身后往前走。
自打穿過了白骨門樓,不但通道變得寬闊,地面也變得平緩起來,一路走來,地上全都鋪著古舊的方磚,那感覺倒是跟在醫院地下的走廊上差不多。
只是頭頂的洞壁上,那一路蔓延的繭實在夠讓人提心吊膽的,我和桑嵐每走兩三步,就會忍不住抬頭往上看兩眼,生怕那些凸起突然破裂,里邊的東西掉在我們頭上。
當我又一次按捺不住抬頭看的時候,臧志強突然喊了一聲小心
我連忙一低頭,看到前方的情景,不禁呆住了。
這一路來,我的注意力一直都被頭頂的繭層分散,火眼的照明范圍又有限的很,所以我后來就沒怎么留意前面的狀況。
這時借著火光一看,隱約就見,通道竟已然到了盡頭,前方被一面巨石堆壘的石墻給封死了。
關鍵是,臧志強的聲音未落,我就低下了頭,臧志強卻已經從我們面前消失了
人呢
我也不知道。桑嵐也是一臉驚愕,我剛才也正看上邊呢。
我更加疑惑之極,這周圍并沒有別的岔路,一個大活人怎么會憑空不見了呢
難不成
我猛然想起了在二樓餐廳里時的情形,難道說這個臧志強和餐廳里那個會變臉的郝向柔一樣,或者說他就是郝向柔幻化,專門來迷惑我們的
桑嵐回頭往來路看了一眼,低聲對我說道剛才那個應該不是臧志強本人,他靠近的時候,我能感覺出來,他應該是被被那人附身了。
她雖然半截改了口,我還是想到,她說的那人指的是徐潔。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眼看別無他路,領路的臧志強也不見了,就想先借機對她說清楚一些我所想到的線索。
可還沒等我開口,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嗡嗡的聲響。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這動靜實在來的太突兀,雖然不大,但嗡嗡嗡嗡的,帶著回音直往人耳鼓深處鉆,就跟無數只飛蟲同時振翅發出的共鳴似的,乍一聽十分的瘆人。
我和桑嵐一時都不敢出聲,那個聲音停頓了一下,再一次響了起來。
嗡嗡嗡嗡嗡
這一次我總算是聽出來了,那并不是什么聚集的飛蟲,而是有人在說話。
只不過這人像是被裝進了罐子里,發出的聲音似乎被特殊的環境壓迫,和強烈的回聲交錯在一起,所以聽上去甕聲甕氣的厲害,根本分辨不出對方說的是什么。
我仔細辨別了一下聲音傳來的方向,舉著火眼又往前走了幾步,誰
嗡嗡
那甕聲甕氣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我順著聲音慢慢低下頭,看清狀況,不由得一下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