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只是將詢問的目光看向韓靈兒,根本沒把獨孤策這條瘋狗看在眼中。
韓靈兒略微沉吟,點了點頭:“張冶,那就委屈你了。”
韓靈兒從本質上是感激張冶幫她修好飛劍的,只是拗不過師兄的糾纏,加上她也很好奇張冶到底是如何修復飛劍內部的法陣的,所以對張冶說委屈了。
從韓靈兒這,張冶感受到并不是所有修士都那么狠毒,沉吟片刻后說道:“其實要證明我的清白很簡單,請仙子仔細感知一下飛鴻劍中的法陣,自然就明白了。”
獨孤策一副戲謔的神態,法陣就是法陣,難不成它能幫張冶說情不成?
韓靈兒將信將疑,閉上眼睛,通過靈力仔細感知飛劍內的法陣,過了片刻,韓靈兒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驚喜道:“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師妹,你的善良可不要被壞人利用了!”獨孤策臉上的笑容凝滯起來,覺得肯定是韓靈兒故意放水,當即拿過飛劍,也要感受一下法陣之中到底有什么貓膩。
韓靈兒沒有阻攔,但她厭煩的看了一眼獨孤策。獨孤策不管不顧,運用靈力感知飛劍內部的法陣,這么一檢查,眉頭皺了起來:“怎么可能,原來的法陣不是壞了么,怎么又可以運轉了?”
沒錯,飛劍內部的法陣,依舊是原來的法陣,從頭到尾,張冶都沒有重新刻陣,畢竟他沒有修為。但系統贈送的鍛造技能,神乎其神,通過錘煉,將原本損壞的內部法陣也修復了,并不需要重新銘刻。
“有什么不可能的?先前我說過,法陣之所以不能運行,是因為地精這種材料的分離導致的,我用鍛造技藝,將地精重新融合進其他金屬,法陣自然就能運作了。”張冶頓了頓,“最頂尖的修復,不是胡亂添加東西,而是讓飛劍保持原有的模樣,唯有如此,才能保證其原本的價值!”
張冶的話擲地有聲,韓靈兒聽完,感動得稀里嘩啦的。這把飛鴻劍,是母親生前送給她的,擁有極大的紀念意義,若是因為修復過程中,改變了飛劍的模樣、材質、或者內部陣法,相當于抹去了母親的印記,飛鴻劍就失去了原本的價值。不曾想,張冶用神乎其神的技法,完美復原了飛鴻劍,這能不讓人感動么?
“張冶,謝謝你。”韓靈兒淚水濛濛,再次抱拳施禮。
獨孤策一張臉扭曲的可以,在張冶這個凡人面前,他一敗涂地,正當他還準備說什么的時候,韓靈兒冷冽的盯著獨孤策:“師兄,身為靈臺宗內門弟子,請注意自己的言行。”
韓靈兒雖然沒有說破,但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獨孤策愣住,師妹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這么重的話,這讓他如墜冰窖。
“我……”獨孤策好幾次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始終說不出口,最終恨恨的看了一眼張冶,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慢著。”張冶出聲說道,“靈臺宗的某人,是不是忘了什么?”張冶知道得罪一個內門弟子不劃算,但獨孤策差點害死他,不能就這么算了。
獨孤策想起了和張冶的賭約,行走的腳步一滯,回過頭來狠辣說道:“你確定要這么做?”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不等張冶說什么,韓靈兒說道:“師兄,愿賭服輸。”韓靈兒覺得自己的師兄就是太高傲了,若能借著這個機會,磨礪一下他的脾氣也好,所以幫著張冶說話。
“師妹,你!”獨孤策拳頭握得死死的,怒目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