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拉著她站起來往屋里走,呂雉頻頻回頭,囑咐道:“剩的東西都拿去喂豬,這次豬能吃胖點。”
扶蘇本想問她,又覺得太煞風景,低聲問劉盈:“豬吃肉嗎”不是只吃米糠和草嗎
劉盈小聲說:“聽說它什么臟東西都吃,何況是肉。”
“那它喝酒嗎”
“沒人拿酒喂豬……可能會發酒瘋吧,算了。”
…
倆人進了屋,嬴政這才問:“你要羞辱他們么”
“什么”呂雉笑的用袖子遮住臉:“宴席上的折籮要么自己家吃,要么是拿去喂牲畜,總不能浪費呀。陛下想到哪兒去了,哈哈哈哈哈。”
“別笑,人豈能無所不知,算了你笑吧。我想的太壞了。”
兩人手拉手上了樓,交頭接耳低聲傾訴,聲音漸漸輕柔,近乎呢喃。
含嬌調笑,接撫徜徉。
冠纓且除,花鬢將卸。
裙褌盡脫,頰似花團。
且撫拍以抱坐,漸瞢頓而放眠。
龍宛轉,蠶纏綿,足蹁躚。
就這么互相盤了一會,安分下來躺著聊天。
在愉快的微喘中:“今天怎么樣”
“很好。劉邦失卻銳氣,不敢和我們爭鋒。一會可以把弩機都收回去。”
呂雉心說我問的是我怎么樣!我的身材!準備婚禮這幾天每天吞幾顆大珍珠帶在魂魄中,想讓自己更白一些。
但是這個話題更重要:“依我看,弩機可以收回去,但不能放松戒備。劉邦審時度勢的能耐極強,能屈能伸,即便是稱臣拜服也不可信。”
嬴政微微頷首:“你放心,我焉能信他。只是看他的樣子,和最近的情形,最近這些年不會有鬼蜮伎倆。”
“嗯。”
嬴政臉上露出一種深惡痛絕又愉快的神情:“閻君明諭,隔開一個朝代的皇帝可以自愿去考試當判官,但他們不知道。如果我們能把持住這件事,讓所有皇帝認為只有經過我的準許,才能選官授官,是不是很好這件事我只有主意,還沒有完整的想法。”
選官授官是極大的權力,其中獲利甚大,始皇帝在生前一直極力杜絕大臣從中獲利,現在卻要在這件事上下功夫,真是世事弄人啊。
呂雉閉上眼睛,沉穩平靜的思考了一會,眨了眨眼:“如果閻君支持你呢”
“唔會么”
“只要能讓他們省心又有利,怎么不行呢”
嬴政沉默了一會:“閻君不怕麻煩,判官下達的每一個判決,他們都要復查一遍,有一位閻君累的頭都禿了(其實是拔的),王莽篡漢時期,人間死傷慘重,地方的工作驟增,三位閻君累得變成虎頭互相捏臉,也要堅持復查。”
呂雉有點沒聽懂,什么虎頭什么互相捏臉,聽起來好奇怪:“你有一個月的假期,現在還有二十多天呢,慢慢琢磨這件事,別著急。既然閻君求穩妥,就不會輕易任用桀驁不馴的皇帝,大概,不會輕易讓他們知道這消息,免得再生事端。”
思考著這件事,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又過了一會:“夫君,給我講講那個女鬼的案子和相關的法律,很有意思。”
嬴政皺著眉頭:“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