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該起床了。”
整個人像是漂浮在云端,頭腦有些昏昏沉沉,這種虛弱無力的感覺讓她整個人縮成一團,有些冷,讓她想要縮在被子里,又好像有些熱,額頭上沁出冷汗。
“云清。”
再喊了一聲,得到的仍然是女孩兒的呢喃嘀咕聲,伸手撫了她的額頭。
應該是高燒狀態,整個人被略有些發涼的手指碰觸,發出了舒服的嘆息聲。
“老公,云清發燒了。”喊人的那個顯然沒想到女孩兒發燒,連忙喊人。
穿西裝穿到一半的男人連忙過來了,伸手摸了摸女孩兒的額頭,手心里有些黏膩的汗水,“量體溫了沒有?”
“還沒有來得及。”
“云清?”
男人也喊了幾聲,看著滿臉潮紅的人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長睫顫了顫,像是發燒暈過去,就說道,“你給云清換一身衣服,我給老板請假,這得去醫院。”
“好。”
用滾燙的毛巾擦了一下·身子,然后換上了內衣,給她穿上了衣服,就由老公背著。
在外面吃飯的另一個少女一愣,“妹妹怎么了?”
吃飯的這位少女姓席,叫做席曼吟,現在是大學生,因為就在一個城市,今天上午有課,所以起得很早。
父親是公司的中層,母親是家庭主婦,懷中抱著的是宋云清,是他們兩人領養的孩子。
宋云清初中畢業那一年父母紛紛亡故,因為父親那邊似乎是家庭有些矛盾,去了海外,早已經斷了聯系,母親這邊也沒有親戚。
席家早些年是宋家的鄰居,后來因為宋云清的父親生病,家里賣了房子才搬走,等到宋云清的父親去世,宋云清的母親也為了愛情自殺,只留下了十四歲的宋云清,當時的宋云清還等著中考。
席曼吟是從班上的女生那里陰差陽錯知道的宋云清的消息。
她還記得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妹妹,尤其是當年一起學過跳舞,她壓腿哭得稀里嘩啦的,宋云清一邊掉著金豆豆,一邊忍下了壓腿的疼痛。
最后席曼吟上了沒幾天就退出了,宋云清一直堅持了下來,好像還拿了個業余組的最高等級。
她喜歡那個看上去嬌滴滴軟和卻又很堅韌的宋云清,在知道了宋云清要被送到福利院,席曼吟連做了兩天的夢,夢里都是孩童時期,宋云清歪著腦袋喊自己姐姐,想著自己家的條件,就纏著母親。
“媽,你還記得宋云清嗎?”
宋月當時在打毛衣,猛地聽到了女兒提起了宋云清,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對方是誰。
席曼吟還以為自己的母親忘記了,連忙說道:“媽,你忘了,當時我們鄰居,你還說小姑娘也姓宋,還要把人領到我們家里,當時我哭鼻子了。”
宋月噗嗤一笑,“我就是想了一下,沒忘人小姑娘,你怎么還記掛這件事,吃醋呢?你永遠是媽的小寶貝兒。”
“不是不是,”席曼吟膩歪在宋月懷里,“我不是吃醋,就是,我真想多一個妹妹,讓宋云清做我妹妹好不好。”
“胡鬧。”宋月笑著搖頭,以為女兒說笑呢,“我和你爸有你一個就夠折騰了。”
因為宋云清很乖巧,席曼吟剛開始吃醋,后來老和母親念叨要一個小妹妹,宋月他們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