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抓著鴨子的兩個翅根,防止鴨子亂撲騰,同時把鴨頭攥在手中。
嗯,這么血腥的場面,還是別讓鴨鴨看到了,免得做什么噩夢。
畢竟這是仔鴨嘛。
接著,他蹲下來,把鴨脖子湊到那個碗前面,右手拿著菜刀,輕輕在鴨脖子上一劃,脖子上的血管就準確被切開。
劃開之后不把刀拿開,而是停留在血管的位置,同時菜刀的頭部向下低,放在碗上面。
這樣血管里的血液就會順著菜刀流到碗里,比起直接提著鴨子往碗里滴血,這樣流進碗里的血液更干凈,不會把鴨毛什么的帶進碗里。
等鴨子體內的血液全都流到碗里之后,徐拙把鴨子放在一個桶里,用九十度的熱水倒進去,把鴨子浸燙四十秒左右,方便拔毛。
在燙鴨子的時候,徐拙把地上的碗拿起來,像打雞蛋那樣用筷子把碗里的血和米酒米醋攪散,這樣鴨血就不會凝固成團了。
打好后拿一個空碗過來,用細網篩罩在碗上,然后將攪打好的鴨血倒進進去。
這樣既是給鴨血過濾,也能讓鴨血和米酒米醋融合得更加均勻。
鴨血放在一邊后,徐拙伸手把桶里的鴨子撈出來,開始去鴨毛。
這個時候就可以直播拍攝了,在徐拙用手大把大把的往下薅鴨毛的時候,袁康則是蹲在一邊,跟徐拙聊著天。
“徐拙,這鴨毛可別扔啊,我們這專門有人收,兩三塊一斤呢。”
嘖,一開口就是老財迷了。
徐拙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好奇的問道“收這玩意兒做什么”
“做羽絨服啊,這種鴨毛做出來的羽絨服起碼上千塊,再貴點的羽絨服用的就是鵝絨了,那種幾百塊的,全都是假羽絨,這行業可是正了八經的暴利行業。”
袁康一副恨不能開廠做羽絨服的架勢,讓徐拙有些哭笑不得。
咋啥錢都想掙啊,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門道,能把餐飲做好就不錯了,羽絨服什么的,想這么做有屁用
不過現在袁康有點慘,別說餐飲業了,他甚至連自家的湘滿樓都沒啥管理權。
所以只能用自己的零花錢投資幾個不錯的餐飲新貴,當個小股東什么的,每年靠幾十萬的分紅勉強度日
他沒啥工作,人比較閑,這一閑就更了不得,總覺得湘滿樓哪里都是問題。
想要整改,又沒有決策權,所以只能干著急生悶氣,這一生悶氣吧,心情就更差,總覺得這家店整天在往外扔錢,就變得更摳索了。
徐拙不知道袁康的心思,但是從店里這些人對他漠不關心的態度上能看出來,袁康在店里沒啥話語權。
這么好的商業苗子,商機什么的都能看出來。
結果袁家人卻處處嫌棄。
要不
把這貨拐到四方酒樓去
現在店里各方面人才雖然已經齊全,但還沒有負責監督和整改的。
大家都是順著既定的道路向前走,沒人意識到其實還能更節省一些。
這個時候,袁康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不過要是袁康去四方酒樓的話,徐拙肯定不會直接給太高的職位,得先給個一般的職務看看他的水平如何。
要是只會找茬挑刺那就算了,讓他哪來的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