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覆冷靜地說,“你先別說話,我開車。”
樓清焰見他面色突然嚴肅,莫名有點發慌,立刻閉嘴了。
等車在車庫里停穩,他剛下去,沒走幾步,被江覆一下子摁在車門上,一個濕熱的吻落下來。他發現自己雙唇慘遭侵占,從唇瓣到舌頭都不聽自己指揮了,只知道迎合江覆的擺弄。
等回到家,癱在沙發上,心尖上的火熱才慢慢退去。
他對江覆說:“楚楚今天回局里了,說他們單位領導明天要請我吃飯,你去嗎?”
“我可以去?”江覆想了想,“都是老一輩人,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陪我去吧。”
樓清焰跟人打交道向來隨心所欲,很不迎合酒桌文化,這種時候,就特別有必要帶上江覆。
江覆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好吧,你明天可以放松一點,不用管太多,應酬的事交給我。”
于是第二天,梁彥楚來接樓清焰的時候,赫然看到江覆也跟來了。
對此,他只好在路上反復地、不停地、著重地強調:“不要秀恩愛,一定不要秀恩愛!”
酒席設在一個很普通的招待所里,樓清焰他們去早了,過了一會兒才陸陸續續來人。
最先來的是梁彥楚那位領導,梁彥楚管他叫孫局。孫局一見到樓清焰,首先是露出驚嘆的神情,接著就過來握手寒暄。此后每來一個人,樓清焰都要經歷一遍這樣的過程,因為大家對他實在太好奇了。
今天的賓客果然是八仙過海、什么神通都有,搞文化的、搞信息的、搞軍工的……深空免不了走上和政府和軍方合作的道路,今天是先認識一下,后續打交道的場合還多著。
落座之后仍是在討論樓清焰的身份,對于一些不愛搭理的話茬,樓清焰一概一笑置之,讓江覆接過。
眾人本來沒多在意江覆,他話不多,態度也不卑不亢,卻每一句都說到點子上,談著談著,竟成了酒桌焦點。
梁彥楚則充當個插科打諢的角色,眉飛色舞地活躍氣氛。
一頓飯下來,樓清焰和很多人交換了合作意向,接下了梁彥楚單位的項目——為他們開發一款虛擬訓練系統,以及一套用于復原案發現場的虛擬現實系統。
仍是梁彥楚和他對接,為他提供局里的要求,這兩個項目樓清焰打算親自操刀,爭取在發小出國之前完工。
除了公安系統,軍工系統也希望與深空立即展開合作,不過他們提出的合作方式讓人出乎意料——派一群工程師到深空交流學習。
潛臺詞就是,想直接學習深空的人工智能技術。
軍工來的這位領導是技術出身,名叫李軍涯,一番話有點張不開口,勉勉強強才說完。
也是沒辦法,人工智能對軍工產業的作用非同小可,速度快人一步,國防就強人一分。國內有這么強的人工智能技術,焉有不取之理?然而軍工產業有太多涉密研究,不能讓外人輕易參與,只能派自己人去把技術學回來。
因為這要求確實過分,所以附帶了很優厚的交換條件,包括一些對深空的政策開口。
其中有個特別讓人心動的,就是專利申請特快通道。現在國內的專利申請流程都在十個月以上,而深空的研發速度快得離譜,往往都是專利還沒下來、產品已經上市。幸好技術鴻溝很大、保密也做得好,不至于被人抄去。
樓清焰本來正打算公開技術,便說自己正在研發一種新語言,致力于把ai算法落實到最底層。
李軍涯聽后,沉思許久,略帶興奮地說:“小樓同志,有意向和國家共同開發這個語言嗎?”
樓清焰意識到,高級語言的開發中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據說在當年的貝爾實驗室,unix之父肯·湯普森走到任何一臺unix機器前,都能取得管理員權限。實驗室所有大牛對此不服,千辛萬苦找到了unix內核里的后門,去掉之后,湯姆森卻仍能取得權限。后來,人們發現后門其實在編譯unix系統的c語言編譯器里,于是重寫了編譯器,卻依然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