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癲老道士盯著他將話從頭講到尾,見他神情真摯,言語誠懇,并無虛言之處,良久長嘆一口氣道,
“廣陵倒是想得通透”
想當年若是祖父有此明悟又何至于弄得凄慘下場
那一場密謀叛變牽連之廣,乃是大寧立國兩百年之首,參與之人自上而下近五萬有余,又有家族親眷,九族不赦,所殺之人更是十幾萬之眾,當真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圣旨上一道斬字,鬼頭刀下又有多少冤魂嗟泣,祖父雖說身為皇族逃得一死,卻被幽禁到老,臨終時拉著他的手懺悔不已,
“吾近日來每每夢回,卻見眾冤魂索命,幼子啼哭,婦孺哀號,長者慘叫吾不悔自身行事,唯恨不該牽連這一干人”
言語間頗具悔恨之意,
“吾孫自幼聰慧過人,勤學好問,假以他日若有名師指點必也是治國良才,只一點你需牢記,這天下興,百姓苦,天下亡百姓更苦,萬不可擅起兵戈,殺伐無度,切切不可再重蹈我之復徹”
無癲自是記得祖父所言,棄了皇族身份行走天下,暗訪昔日黨羽留下的孤兒寡母,為得也是贖祖父之罪,卻是帶回來一個長思
唉
無癲憶起往事長嘆一聲道,
“即是如此,長青配長真自是能成,長青于妻族之上無人能助手,你倒真是放得下,連后路都斷了”
燕韞淓應道,
“當斷自應斷,也免得日后再起禍端”
頓了頓又道,
“廣陵此番便是想請真人做個中人,真人即是長青長輩又是長真授業恩師,做這個中人自是最好不過,又有算一算兩人姻緣可是能平安美滿一生”
無癲點了點頭,
“即是如此便讓長思在這處再呆上兩日,貧道兩日后再來接他”
卻是要過了長青的八字不理燕韞淓挽留便揚長而去。
隔了兩日無癲果然到來,只是燕韞淓一見卻是嚇了一跳,
“真人,何故臉色竟如此灰敗”
無癲聞言長嘆了一口氣,擺手道,
“貧道強求天機,自應受罰不提不提”
說著話坐下來,燕韞淓忙叫人上了香茗,茶過三巡他見無癲臉色回轉,便開口問道,
“真人前頭說強求天機,難道是真人這一番瞧出什么不妥當么”
無癲想了想應道,
“你屏退左右,貧道自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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