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節上了公堂,可不管婦人是不是身懷有孕,當下便有衙役過來將那茵茵往地上一按,茵茵一介內宅婦人那見過這些,當下嚇得將前頭的事兒一口氣全抖了出來,
“太爺饒命太爺饒命這事兒與小婦人無關哪說不得說不得顧五是被那穆大打死的”
涂瑞自是知曉穆大是誰,當下眉頭皺得死緊,轉頭瞧了瞧身后的師爺,師爺過來悄悄湊過去道,
“老爺這事兒實在不好說,被人打傷之后雖說經過醫治,也有那受了內傷的,隔過不久發作而亡的”
涂瑞怕的就是這個,
“若是穆大打死的便有些麻煩了”
按理說這類捉女干的事兒,女干夫被打死是不用償命的
但穆大這事兒卻是棘手,這叫茵茵的女子并非他過了明路的小妾,反倒還是他從別人那處偷來的,若是這事兒鬧開那顧二倒還能來告一個誘拐婦孺。
因而若這顧五被穆大打死,卻還是要償命的
不過穆大是蒲國公的親家,涂瑞若是將穆大判下了獄,蒲國公那處怕是不好交待,但若是不判罪,豈不是有愧職責
案子不難判人卻難處置
師爺想了想道,
“老爺,只怕還是讓那仵作細細察過才是,總歸要罪證確鑿才是。”
自然若是不確鑿的話,便判不了穆大。
涂瑞點了點頭正色道,
“好不過本官職責所在還是要將那穆大叫來問話的”
當下發了押簽下去,命衙役去帶人,卻是又吩咐他們好好說話,將人“請”過來。
衙役們經年辦事,自是明白這其中的決竅,當下便去“請”了穆大,穆大過來在堂上跪下行禮,涂瑞忙讓人扶了他起來,只穆大是平民卻是不能在堂上賜座,便讓他立在一旁。
當下涂瑞問他,
“顧五可是被你所毆打”
穆大點頭應道,
“回大人的話,昨日里確是小的毆打了顧五”
“你因何毆打顧五”
穆大將事兒前因后果一講,涂瑞聽他的話倒與那茵茵說得大差不差,
“你們昨日可是送了顧五去醫治送到了何處”
“回大人的話,乃是送到了回春堂醫治”
涂瑞又派了人請了回春堂的大夫說話,那大夫回話道,
“小的瞧過那顧五的傷勢,肋骨裂了一根,差一些便斷了,但并未傷到內臟”
當下將如何醫治顧五的一一道來,涂瑞聽了卻是有些疑惑又問道,
“依大夫所見,那顧五可會因毆打至內傷,當時未死回到家中又死亡的”
大夫想了想道,
“此事倒也有可能,不過小的專治打擊刀砍之傷,比那顧五更加嚴重的傷勢也是醫治過的,顧五年輕力壯且小的當時并未發覺內傷,他本人也是能說能走,因而才放了他回去養傷,依小的愚見顧五不大會因內傷而死”
涂瑞聞言眉頭皺了起來,想了想傳話到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