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仵作剖腹驗看”
后頭仵作便動了手,劃開那顧五的肚子倒未見內傷,只那胃中以銀針插入卻是烏黑的抽了出來,剖開來里頭并無多少東西,卻是清水一泡,仵作忙報了給涂瑞,
“老爺,那顧五乃是被人毒死的”
涂瑞得知便派了衙役到顧五家中提取證物,又提了那茵茵與顧五親娘來問,
“顧五昨日里回到家中可有食用何物”
兩人都道顧五身上全是傷,臉上也青腫著只喝了幾碗水,吃不下東西,
“喝了甚么水”
“只是巷口處打的井水”
那巷口處的井水,乃是附近鄰居公用,若是有人在井中投了毒便不會只顧五一人中毒了,想來投毒應是在家里。
涂瑞叫了師爺到后堂說話,師爺道,
“老爺,依卑職看來,只怕那穆大與茵茵都有殺人嫌疑”
以顧五的行徑那穆大殺他也是有緣由的,還有那茵茵前頭不是說顧五在外頭還有一個女子牽扯著
涂瑞卻是搖頭,
“依本官瞧著那穆大此時倒不如茵茵的嫌疑大若是他要殺顧五早便在發現顧五與茵茵的女干情之時便動手了,那時節他正在盛怒之中都沒有動手殺人,緣何后頭又要投毒來殺人”
更何況若要投毒便要進入顧五家中,那穆大并不是身手高強,高來高去的江湖人士,要進入人家中投毒并不是易事,還有衙役回來稟報,那顧五家中的水缸水碗中沒有毒,看來不是在家中投的毒又或是投毒之物被人扔掉了
想來穆大要投毒的話,應也不會等著人喝下去后,還會去收拾證物。
想了想道,
“本官倒以為那茵茵嫌疑最大,前頭被顧五哄得勾搭成女干,后頭又被哄著去騙那穆大,之后因著穆大發覺強逼著入了顧家門,但又知他在外頭還暗藏了一名女子,因而必是暗恨于心,說不得便下了毒”
婦人不比男子力壯,多有用此法子的
當下又升堂提了那茵茵來問,
“大膽婦人敢謀殺親夫,你還不從實招來”
那茵茵連呼冤枉卻還是被人壓到了堂上,她懷著身孕不能打板子,十個指頭卻是遭了殃,只夾得她慘叫連連,痛苦難當,
“你還不從實招來”
茵茵只稱決沒有做下此事,涂瑞又用刑將那茵茵十根手指頭都夾斷,卻還是問不出實話來,案情一時僵在了那處,不得半分進展。
只現下穆大也是嫌疑卻不能離了衙門,今日夜里便要在大牢之中過了,不過那涂瑞也是個明白的,知那林掌柜的是蒲國公府的人,便好言道,
“林掌柜的放心,穆老板是甚么人本官心中清楚,必不會讓他在衙門之中受了委屈”
林掌柜回來報給穆紅鸞聽,穆紅鸞卻是坐在那處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問道,
“那顧五也是在外頭行走之人,可是在外頭得罪過誰”
林掌柜的應道,
“此事小的也是想到過,特意去牢中問過親家老爺,親家老爺道是有些同行相互照不順眼,顧五此人兜里有銀子便張揚,不過雖是讓人瞧不順眼但總不會讓人恨到下死手的地步”
穆紅鸞支肘想了半晌,卻是想起一個人來,
“那顧五的表妹處,衙門的人可是去查過”
林掌柜的一聽卻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