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一看,其上哪有半個文字
一切都只是范少伯的空口白話。
范少伯離開房間,吩咐屬下立刻前往竹林去挖掘楊務的尸體,而他自己卻走向了陸風所在的房間。
至于若水,他連審問的意思都沒有,知道雖起因在于她,但整件事情卻斷然不會和她有關,楊務死的時候,不少人都能證實她昏迷在藥堂之中。
范少伯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炫耀般的在陸風身前踱步,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在陸風抬頭四目相對的一瞬,范少伯得意開口道“不得不承認,你計劃的布局的確精妙,你們彼此間的信任也令人羨慕,呵呵但你還是輸了,你絕對想不到有人會為了那份所謂的義氣而俯首認罪。”
范少伯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注意著陸風,他想從陸風臉上看到害怕失落驚慌的神情,以求得心理上的滿足感,但卻發現陸風從始至終都一直非常平靜,哪怕在聽到已經有人俯首認罪之時,也沒有絲毫動容,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
“絕對想不到”范少伯重復嘀咕了一遍這幾個字,心中滿是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陸風。“你連這都算計到了”
陸風臉上別說震驚,連一絲意外之色都沒有。
范少伯確認了自己的猜測,陸風顯然真的算計好了一切。
這是何等的縝密,何等的城府啊
“是腳步聲吧”陸風突然開口說道。
他在房中想了很久,終是明白范少伯突然改變提審人選的緣由。
“什么”范少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陸風所言是指一開始突然切換提審人選的緣由,愕然道“難不成這也是你故意的”
他正是因為陸風平靜的腳步聲才起了疑心,意識到陸風的“膽小害怕”慫樣都是刻意假裝所為,才改變了初衷。
陸風遺憾道“原本的確是想讓你第一個提審我,好找機會誤導你,可惜被你察覺了。”
范少伯略顯無力道“不得不說你的確很聰明,心思和城府都深的可怕。”
范少伯這么多年來,還是頭一回面對犯人表現出泄氣和贊佩。
“任何手段都是為了自保,”陸風盯著范少伯,正色道“楊務死有余辜,活著只會傷害更多的人。”
范少伯矯正道“任何人犯事都應由靈獄處理,你無權殺人,他即使罪該萬死,也應靈獄來審判。”
“呵呵,”陸風冷笑兩聲“靈獄也有管不到的地方,有些事待得靈獄出面就來不及了。”
范少伯神情嚴肅“殺人者償命,任何人都沒有例外,你們殺了楊務,就要承擔后果。”
陸風冷冷的笑道“想要殺我呵,我的命天可誅、地可滅,唯獨你們靈獄無權殺。”
看著范少伯快要動怒的神情,陸風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周亞夫。”
范少伯怒意滿目的神情突然變得激動不忿,死死盯著陸風,“亞子之事在所有獄徒心中都是個不可磨滅的痛,但這并不能成為你隨意殺人的理由。”
陸風有些愴然,嘆息道“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有些事只有通過殺戮方可平息,當年周亞夫全族被殺,而他身為獄使卻得不到靈獄任何相助,面對殺害他全族的勢力,他能如何靈獄又能如何”
范少伯被陸風說的有些啞口,心思沉重,實在是因為周亞夫一事讓的所有靈獄眾都有些臉上無光。
周亞夫原本是玄天大陸北部一個靈獄中的獄使,為人義薄云天,嫉惡如仇,他的好兄弟慘遭殺害,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將殺人者誅殺償命,卻不料那殺人者乃當時一大勢力的少宗主,那個龐大的實力在得知少宗主死于周亞夫之手后,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全族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