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父親又何必在意他”
李岱嘆了口氣道“我是不想在意他,但畢竟他小時候叫過我爹爹,哎”
李鄴沒有說話,他也知道父子之間的血脈關系不是說去就能去掉的,楊國忠提醒自己要當心宇文家和武家,雖然楊國忠并不是出于真心,但這兩家確實是一個隱憂,尤其這個宇文懷德,一旦處理不好,他遲早會成為一個禍害。
吃罷午飯,李岱去京兆府了,李鄴則來到了漢中王李瑀的府宅,李瑀的府宅位于宣陽坊,是一座占地十余畝的大宅。
李瑀目前出任國子監祭酒,接替之前被革職的武信,不過李瑀不太熱衷于官場,去官署找他,十有找不到,所有的雜事都推給手下去做,他自己則喜歡四處閑逛。
李瑀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消息靈通,朝中的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它,李鄴今天來找他,也是想打聽一些消息。
今天李瑀就是在府中,聽說李鄴到來,他親自把李鄴請到貴客堂。
“青蓮先生在嗎”李鄴笑問道。
“真不巧,他應王維之邀,去藍田縣的輞川別業做客去了,昨天就走了,好像還去了好幾個詩人,我知道杜甫和高適也去了,可能王昌齡也在,他們也邀請我去,我可沒有那個雅興。”
李鄴心中有點遺憾,不過也無所謂了,他也不是專門來找李白的。
“這次青蓮先生來長安是為了謀職吧”李鄴又笑問道。
李瑀點點頭,苦笑一聲道“他是來求職,但我推薦他去太學教書,他又說志不在此,婉拒了我的推薦,我也沒辦法了。
他實際上是想去治理地方,但他的性格確實不太適合,做事完全看心情,心情好,處理幾件公務,心情不好,什么事都懶得做,整天喝酒,公務堆積如山,我寧愿贈他一筆錢,也不太愿意推薦他為官。”
李鄴微微笑道“上次我和青蓮先生談到碎葉,我邀請他回碎葉去看看,其實是邀請他去河中都督府做事,當時可能沒有說清楚,所以我今天當面再給他提一下,看他有沒有興趣”
李瑀搖搖頭,“可能性不大,他很厭惡繁瑣的雜事,除非他在中原犯事,去碎葉躲一躲倒有可能,但正常情況下,我想他不會去的,當然,我會把你的意思轉告給他,讓他自己選擇,只是讓你不要抱太大期望,事實上,一個人詩寫得好,往往官做不好,能做官寫詩都出色的人,也只有張九齡。”
這時,兩名侍女走進來,給他們斟滿了剛剛煮好的奶茶,一股濃郁的奶香撲面而來。
李鄴笑道“寧王府的奶茶,真是懷念啊”
“你嘗嘗,這種奶茶是經過我改良的,有一種異香。”
李鄴端起熱騰騰的茶盞,細細抿了一口,確實除了奶香外,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香,有點像波斯玫瑰油的味道。
“不錯味道很勾人,令人欲罷不能。”
李瑀呵呵一笑,“其實就在里面放一點點可食用的玫瑰花油,再加一點鹽,所以甜咸正好,又有玫瑰的異香,所以味道很特殊。”
李鄴點點頭,果然是玫瑰香油
兩人又回到正事,李鄴沉吟一下問道“現在宇文家是什么樣的情況”
李瑀笑了笑道“我猜你肯定會關注宇文家,去年陳玄禮在宇文家的河東莊園內發現了一批兵甲,這件事要了宇文靖的命,宇文靖死了,對外宣稱是病故,但實際上是畏罪自殺。
天子看在宇文靖自盡的份上,就放過了宇文家族,但包括宇文通、宇文輝等主要成員統統都被免職,只剩下爵位了,宇文家將你們恨之入骨,宇文通甚至在家宴上放出話來,你祖父休想活到明年,宇文家族上下都比較偏激,非常記仇,所以我早就想提醒你們當心。”
“宇文螺呢”李鄴又問道。
“她又成寡婦了,改嫁才兩年,她丈夫侯莫陳怒上個月病死了,聽說她又回娘家了。”
李鄴沉默片刻,又問道“武家那邊有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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