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屋里走出來,來到高處,下方便是滔滔延河水,他又問楊安旭道“這樣的天然油井在延州有多少”
“一共有八口,都被私人買下來了,殿下若想要,收回來就是了,本來就沒有花多少錢。”
“我想壟斷延州的石炭油開采,除我的人之外,不準任何人開采,需要通過朝廷批準嗎”
楊安旭撓撓頭,“這玩意流淌了幾百年都沒有人要,有毒,氣味又重,殿下要它有什么用”
“這你就別管了,軍事上需要,我就問你,是你們延州做主,還是朝廷做主”
楊安旭想了想道“這不在工部的礦產目錄中,應該我們州就能做主。”
李鄴點點頭,“那河隴節度府和伱們簽署一個協議,每年一千貫錢,延州的石炭油只能由我來開采。”
楊安旭隨即趕回州衙,向刺史周致芳匯報,周致芳皺眉道“他要這種石炭油做什么”
“卑職也不知,只說是軍事用途,卑職又問了李團練。”
“李團練怎么說”
“李團練說應該是用來守城,在城頭大鍋里燒得滾燙,敵軍攻城的時候潑下去,很有效果。”
停一下,楊安旭又小聲道“使君,岐王殿下我們得罪不起。”
周致芳點點頭“他說每年給我們一千貫錢”
“正是”
周致芳沉思片刻道“這樣吧可以和他簽署協議,但我要寫一份奏折向朝廷備案此事”
下午時分,手下親兵將一名老者帶進臨時軍帳,“殿下,這個老者就是膚施縣赫赫有名的打井人,姓王,綽號井王。”
老者跪下行大禮參拜,“小人王大林拜見王爺”
“老丈請起”
李鄴請他起來,笑瞇瞇問道“老丈今年貴庚”
“五十八歲”
李鄴點點頭又問道“你在延州打井多少年了”
“小老兒十五歲跟隨父親打井,已經打了四十多年的井。”
李鄴指指旁邊桶里的石炭油,“這玩意打井時遇到過嗎”
;老者上前聞了一下,驚呼道“啊這是高奴油,是我們打井最怕遇到的,一旦遇到就趕緊掩埋,井就報廢了。”
“怎么遇到它,你有經驗”李鄴笑問道。
老者點點頭,“這種高奴油主要集中在榆鄉那邊,打十口水井,就會遇到一口油井,別的地方要打幾十口井才會遇到這種高奴油,后來我們慢慢掌握了規律,這種高奴油一般打深井才會遇到,所以打到十丈深還沒有見水,這口井就不能再打了,打到十五丈左右,高奴油就有可能會出現。”
李鄴笑道”我很需要這種石炭油井,你應該還記得哪里有產量大的,只要你給我打出一口這種油井,我就賞你五百貫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老者激動萬分道“小老兒保證三天之內,給殿下打出一口油井,保證汩汩向外噴涌,二十年前我遇到過一口高奴油噴井,我還記得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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