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癢,但我怕毀容。”
扈輕不搭理他了,望著雨絲砸在靈舟上叮叮咚咚發呆。
水心也發呆,他用了秘法禁術,心力損耗比扈輕還大,尤其后來又被烈日灼炎燒了一遍,感覺腦子都燒干了,更是提不起勁頭來。
他并不知道烈日灼炎。事實上用了秘法后,他只靠本能作戰,后頭只感覺身體里烤得慌,神智才回籠,還以為是反噬。不過現在他有了猜測,應該是扈輕幫了他一把。
他沒問扈輕,扈輕也不問他。
一夜過去,他們所在地一片水洼連著一片水洼的,雨還沒停。
扈輕揶揄他“你好歹把鍋收了。”
那鍋里的蘑菇湯和雨水都溢出來了。
水心“又沒人搶。”
好吧。又是一天一夜的雨,兩個懶貨照舊一動不動。
絹布都忍不住想喊白吻把他倆卷到一邊去,但忍耐住了,他就看看這兩個到底有多懶
兩人都泡水里,一個靈舟外一個靈舟內,一個坐著一個半躺,臉上一動不動跟死了似了,時不時抽個腿攪個水花證明自己活著。
絹布覺得他們可能在比耐性。
扈輕不,我們在比擺爛。
好在雨終于停了,地上的積水也慢慢的流走、被大地吸收,等再干一些,無數蘑菇爭先恐后冒出來,靈舟一頭被一大叢大個頭的蘑菇頂起。扈輕頭下腳上的躺著,也不說調個個兒。
真懶啊,太懶啊,她都懶得把靈舟里的積水弄出去,只靠太陽曬。
扈輕反正不淹到鼻子我是絕對不會動的。
這樣什么事也不做的懶惰著倒是很久都沒有的感受,腦子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起來,那種感覺,很治愈。
她都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又過一天,濕潤的環境讓周圍的蘑菇越長越多越長越大,有腳步聲從遠處傳來,等走得近了,兩人才懶洋洋的轉動腦袋看去。
“啊啊啊”
還沒看清來人呢,那人嗖一下就跑了。
扈輕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她對水心說“被你嚇跑了。”
水心嗤的一聲,目光在她臉上轉了圈,一言不發。
扈輕立時覺得不好,急忙拿出鏡子來往里一瞧,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她抓狂。
只見鏡子里的那張臉上,全是血痂,一道道細細的、排列緊密的紅色血痂,非常多,毀容的級別,甚至不像個人。
好嘛,一個水泡怪,一個血痂怪,那可憐的孩子,別被嚇出心理陰影吧。
“跑什么跑,他就不想想我們要是老前輩呢他就不想要機緣嗎”
生氣三秒,扈輕再度擺爛。龍鱗長出來的痕跡而已,反正又沒人來看,有人來也不認識她,就這樣吧。
只要肯擺爛,人生一下寬闊起來了呢。
咚咚咚,許多腳步聲。
兩人詫異望去,這是去喊人了怎么,要把他們拿下了
一群人跑過來,隔著十幾米遠停下。
“嬸子”一道驚訝的聲音響亮。
扈輕臉皮一抽,血痂的地方熱辣起來。嬸子,這在修真界堪稱獨特的稱呼也就她一個人享用。
這是哪個倒霉催的小兔崽子
食柏舟咵咵咵跑過來,站在靈舟外,頓了頓“水心舅舅”
跟方才那聲“嬸子”的篤定比,這一聲顯得非常猶疑了。
畢竟水心的如花美貌一絲都沒露出來。
扈輕笑了,他毀得更厲害。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